正因如此,受到巨大壓力的人民文學要求陳老先生對“白鹿原”進行必要情節的刪減。
只是“白鹿原”還沒修改完,你的新書就突然闖進來攪局,這打了鄒社長和陳老先生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聞言,張宣也是慶幸不已。
明白要不是“廢都”引爆輿論,引起上面下面的不滿,這一屆茅盾文學獎的評選就還真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張宣誠摯地說:“姐,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和洪總編,估計我現在還躲著吃土呢。”
陶歌揶揄:“得了吧,你都是千萬富翁了,全國有名的千萬富翁,還吃土呢?”
話到這,陶歌想到什么,逐漸收斂笑容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剛得到消息。
前幾天評委會主任巴銀老先生重申了他自己對茅獎評獎的一貫主張:即寧缺毋濫、不照顧、不湊合。
而現在評委會的困難癥結卻在于你的“潛伏。”
突如其來的不利消息,張宣直接懵逼了:“我的“潛伏”?”
“是,你的“潛伏”。”
陶歌幫他解惑:“你應該也看到了報紙上很多名人對你新書的批評吧。
他們指出“潛伏”有悖于傳統文化,這是對經典的不敬。”
張宣立馬會意:“你是說評委會就有人持這種觀點,對不對?”
陶歌點頭:“對,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個,而是有好幾個。
他們強烈反對“潛伏”入圍“茅盾文學獎”的最后評選。
現在評委會大致分成了兩派。
喜歡你書的評委把“潛伏”奉為圭臬,大喜過望,如獲至寶,評價極高。
而不喜歡你書的,對“潛伏”那是相當嫌棄,甚至可以嗤之以鼻來形容
如今兩派人馬鬧得不可開交,在評選會上經常討論著討論著就針鋒相對,互相較勁。”
張宣郁悶了,“反對我的都是哪些人?”
陶歌想了想,穩沉說:“為了你好,這個姐不能告訴你。等評選結束,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張宣頭暈:“你是擔心我在公開場合抨擊這些人?”
陶歌認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年紀輕輕的就取得了這么大的成績,難免驕傲氣盛,姐還是防著點你好。
再說了,要是你這屆真落選了,你事后抱怨,很容易影響你以后的茅盾文學獎評選。”
張宣翻翻白眼:“合著我在眼里就是個愣頭青,這么不靠譜?”
陶歌笑著表示:“不是說你是愣頭青,而是文人都有脾氣。
那脾氣要是一來了,都是不管不顧的主,很難有效控住自己的嘴和筆。我見過太多了。”
張宣:“......”
娘們,你說的真對。
可你壓根就不知道我是一個重生者,兩輩子加起來都活一百多歲了,還怎么能分不清輕重?
要不然自己還能容忍京城老王在報紙上作威作福?
本來熱情高漲,滿懷期待,現在卻被潑一盆冷水,一盆大大的冷水。
他娘的前后反差也忒大了點,張宣突的有些擔憂了,有些忐忑了。
旁邊的杜雙伶見狀,直接愛憐地從后面抱住了他,什么話也不說,小腦袋在肩膀上伸過來,跟他臉貼臉蹭蹭,耳鬢廝磨。
杜雙伶關心他。
陶歌也一樣關心,她在電話里安慰道:“你也別急。
這種事情入圍的每部作品或多或少都有碰到,至今還沒有一部文學作品是全票通過得獎的。
何況還有人民文學撐腰,我們不會坐視不管,正在努力做公關工作。”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