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老夫了!
真他娘的嚇死老夫了!
要是再往左邊摔20厘米,腦袋摔在兩根砍伐過的斜面竹樁上,攝影大哥今天非得交代在這里不可。
張宣被驚出一聲冷汗,陶歌和那個助理也意識到了攝影師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
都驚嚇到失了聲!
瞅一眼邊邊上的陶歌,張宣此刻已經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心一橫,右手環住她的身子,一口氣把她拉了上來。
然后把她往地上一丟,就趕忙從下面的小路進了竹山。
“你沒事吧?”
急急忙忙趕過去把攝影大哥扶起,張宣關心問。
“沒、沒事…”
看著近在咫尺的尖尖竹樁,攝影大哥臉色蒼白,心有余悸。爬起來感受一番自己地身體狀況后,也是開始檢查起了懷里的攝影設備。
真是敬業!
佩服!
從3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人家竟然還下意識抱緊了攝像機。
張宣有點不放心,眼神從頭到腳又掃了一遍人家,生怕有傷口了,生怕出了事故。
…
下了山坡,這次陶歌學乖了,主動要求休息一會。
張宣也是怕了她。
于是特意跑去附近的農家弄了一些干稻草過來,編織成繩子,綁在幾人的鞋子上。
爾后又給他們一人找一根棍子,做拐杖。
有了剛才的深刻教訓,后面的路幾人都是走的小心翼翼。
張宣幫扶著陶歌。
而助理也沒歇著,除了有一個大背包要負重外,還得分出一些精力照顧著點攝影器材。
兩個小時候后,四人終于到了十字路口。
坐著歇口氣,剛才還要死不活的陶歌見到山里的各種稀奇后,馬上滿血復活,端著照相機到處拍拍拍。
田娥老師家里今天收親,此刻趕來喝喜酒的一兩百人都像籬笆樁一樣,高高矮矮、錯落有致地站在馬路邊,一邊吸煙嗑瓜子,一邊扯淡。
他們目光統一,方向統一,看西洋景似的看著這個擺弄相機的城里女人。
“葛個城里人弄是不一樣哦,嗯個衣服看起來就蠻貴,頭發哈是黃個,卷卷個好看呔。”
“那還要嗯港么,聽幾節港,人家是首都過來個咔,是個有文化的大記者…”
“嗯怎么曉得個…”
“那張萍港個,昨晚在田娥老師家里港得,好多嗯都聽到了…”
“呸,就是炫耀,嗯個張萍就是炫耀,呔,讓她裝到哩。”
“炫耀是炫耀,但人家有嗯個本錢呔,嗯莫要羨慕,弄哩家里幾個都不是讀書個料,羨慕嗯來。”
“如今他們張家真是了嗯得哦,一年就翻身,出了個要上天的人物。”
“姓梁個扒灰佬,嗯就積點德吧,要過年了,要港點吉利話。”
“就是就是,嗯個扒灰佬,嗯要是能干,就把葛個城里女人弄上床,甭天天守著嗯兒媳婦。”
“哈哈哈…”
一群污人,話題歪著歪著就歪到了梁姓扒灰佬身上去了。
村里人稀奇陶歌,陶歌也稀奇他們。
互相稀奇一陣后,張宣就帶著她到村里四處轉了轉。
去了一些退伍老兵家里,去了黃富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