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萌生了一個念頭,萌生了為什么不寫一點高深的東西出來呢?
然后蹣跚地上路了。
每天開始狠補軍事諜戰方面的書,開始寫風聲,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陶歌笑說:“事實是你寫出來了,確證你是這塊料。”
張宣點頭說:“我也認為我是有寫東西的天賦的。
這種天賦主要體現在摸得到方向、忍得住煎熬,可以用一個晚上想一句話、想一段情節、想一個故事。
我精益求精,甚至到了著魔地程度,有時候為了一句話一個想法,我甚至會推倒重來,從頭開始,以至于我耗費了大量時間,堆積了很多版本的廢稿。”
陶歌問:“你一共改了幾版,那些廢稿還在嗎?”
張宣說:“廢稿也是稿啊,這也是我的心血,自然在。”
陶歌問,“我可以看看嗎?”
張宣說:“當然可以。我是知道你們這類人的,不給你看,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兩人默契一笑。
張宣打開抽屜,把位置讓出來。
陶歌看著滿滿三抽屜的稿子,看著整摞整摞的手寫稿子,頭都暈了,內心非常震驚!
她數了數。
一版。
兩版。
三版。
…
…
十三版。
一共十三個修改版本。
陶歌上手拿起其中的一部分翻閱,看著一絲不茍的漂亮鋼筆字,看著前后不同版本不同內容的改動,她心里越來越吃驚。
某一刻,只見她手一招,讓攝影大哥給抽屜拍特寫。
陶歌感嘆道:“這才是最寶貴的財富,能看到這一幕,我們不虛此行。”
接著她轉頭問張宣:“你寫風聲花了很多時間,花了很多心血吧。”
張宣安靜幾秒,沉聲說:“是啊,花了很多精力,為了寫風聲,過去一年我每天只睡兩個小時,每天都堅持到雞打鳴,每天都能看到凌晨四點的上村是什么景象。”
聞言,陶歌觀摩著這張年輕到過分的臉,觀摩著這雙被深邃和滄桑填滿的眼睛,心猛地一顫,滿是欽佩。
拍完特寫,各自回到位置上。
陶歌問:“當時你為什么想到寫風聲,為什么寫諜戰題材,你最初的靈感來源于哪里?”
對這些問題,他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