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這妹盈盈的點了個頭道,“想不到三公子還是‘青銅’大人?貞瑤失禮了。”
“剛加入的。”柳文風搖頭應道。
“以三公子的才學,給個‘青銅’也應該。料必三公子在章大師教化下,早就跨入儒道了吧?”李貞瑤點了點頭。
咳咳,柳文風給噎了一下,你擠兌我?
還不是你搞出來的章大師親傳,這廝老實搖頭,“還沒……”
“三公子何必瞞著小姐?小姐早就跨入儒道十品了,三公子是章大師親傳,應該九品了。”一旁的丫環李玉說道。
“這個……一言難盡,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聊了。”柳文風想開溜。
“剛才在衙門前見識了三公子的絕世佳作,貞瑤想求一詩,可否?”李貞瑤臉微微紅著問道。
我兒子什么時候會寫詩了?一旁的柳東泰聽得滿頭暈乎。
“拿來!”柳文風頭發一甩,伸開了手掌。
李玉從馬車上搬出一托盤,上面鋪著一塊香羅帕。
還是昂貴的天蠶絲材質的,其上繡著一對鴛鴦戲水。
旁邊擱著‘翠玉狼豪筆’、霧江石硯臺,還有一只朱砂。
老子不會寫,抄還不會嗎?李玉研磨朱砂,柳文風提筆就來。
雖說前身的這個家伙一身狂放,但是,字寫得還相當的飄逸脫俗。
“風兒,咱們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娘擔心死了。”柳東泰趕忙扯住了兒子拿筆的手。
心說你就會幾句打油詩,真寫出來那還不把老柳家的臉丟盡?
“放心爹!”柳文風把老爹的手給抖落,揮毫潑墨……
擱筆,走人!
“鴛鴦離別傷,人意似鴛鴦。試取鴛鴦看,多應斷寸腸。”李貞瑤輕聲念著,一滴珠淚滑落。
“這詩好嗎,小姐你哭了?”李玉問道。
“肝腸寸斷……”李貞瑤不斷念叨著,淚眼朦朧。
“三公子真是,怎么寫這般悲情的?害得小姐落淚。”李玉撅起了嘴兒。
“玉兒,有的時候,悲也是一種意境!悲秋傷懷……”李貞瑤說著,突然身上乳白氣團噴出。
下一刻,那氣團居然凝成了一把‘翠玉狼筆’。
“儒氣為罡,凝筆出爐,姑娘踏入‘九品’了,難得!”這時,夜平剛好出來,隨口笑道。
眼神突然滑落到香羅帕上,頓時一愕,“好悲情的詩,姑娘以‘悲情’跨入‘下九品’,不過,有些事,也得想開些。”
儒道也分十品,每品分為下、中、上三個層次。
李貞瑤剛跨入九品,自然是‘下’了。
“是三公子做的詩,小姐看著就流淚了。”李玉說道。
“三公子是誰?”夜平好奇的問道。
“就是柳文風啊,那個青銅。”李玉說道。
“章逸仙果然不凡,能教化出如此弟子,‘青銅’不冤。”夜平點頭。
“可他騙小姐說是還沒跨入儒道,怎么可能?”李玉嘟著嘴。
“這倒是稀奇……”夜平搖了搖頭。
因為,章逸仙的幾個弟子個個都入了儒道。
甚至,二弟子‘洛七安’都跨入了儒道七品,官居‘海州府伊’一職。
‘陵海書院’后山涼亭,此刻,兩個男子正在下棋。
執白棋者狹長的臉,名葛子儀,陵海書院院長。
黑棋者是個胖子,海州書院副院長陶然。
羅離生氣沖沖的拾著臺階而上到了涼亭外,不過,發現兩位老師正在下棋。
他再憤怒也不敢打擾,只好在亭外候著。
“氣血翻涌,即生怨氣。
離生,你跟著為師十余栽,跨入‘十品’也有兩年了。
怎么一點沉不住氣?”葛子儀落下一白子,略顯責怪說道。
“老師,弟子我實在受不了這股子鳥氣!他們太欺負人了。”羅離生憤然說道。
“誰給你氣受了?”陶然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