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3.08
凌晨0點已過,我還沒有困意,自從肖接了老成伯的電話后,我們就小心翼翼的駐守在家里。
終于熬過了0點,應該沒事了吧?
我也不管了,怎樣就怎樣吧,實在太困了,我需要睡覺。可是肖還要去趕稿子,為了不影響我睡覺,他去了書房。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我正睡著覺,突然從床邊伸出一只女人的手,緊緊的摟壓住了我的脖子,出于本能反應,我的雙手用力的掰扯那只手。
但是那只手柔軟無骨,把我的脖子摟壓得越來越緊……我受驚嚇不已,更加用力的去掰扯,一下子把那只手甩掉了……
我驚魂未定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喘著粗粗的氣。
還好,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可是,脖子上被那只手纏繞的緊迫感依然存在著,我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滿心驚訝的去書房,看到還在工作的肖。
肖聽了我的描述后,就安撫我,陪我進房。
“太可怕了,是那個女人的手,我感覺到的,她來了,她想要弄死我!老公,我就要死了,孩子怎么辦呀?”我悲哀的問到。
我躺在床上,拉住肖的手,不讓他離開。
“沒事的,你不是醒過來了嗎?她帶不走你,老成伯說了咱家有佛呢,不要怕,有我呢。”肖安慰著我,說到。
“要是我死了,你就找個脾氣好一點的女人,要跟她說好必須善待咱們的耀兒。”
“那是必須的,脾氣好的女人都好說話,你就放心吧。”
“啪”的一聲脆響,我一巴掌拍在肖的肩膀上,雙眼發火的瞪著肖。
“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嘛,怎么又怪我了?”肖偷笑,問到。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脾氣不好啦!你看我是短命的人嗎?!”我問到。
“親,你還是趕緊睡吧,我再不工作就沒有錢交房貸及還債了,”肖哄著我,說到。
我一聽,沒火氣了,目前為止,肖確實是比我辛苦多了。
我繼續獨守空床,覺得滿肚子的委屈。
上午7點左右,肖剛睡下不久,就被手機鈴聲鬧醒了,是高打過來的。
肖覺得很納悶,快速的接聽了,只聽電話那邊的高泣不成聲,說話斷斷續續的:
“肖,山哥走了,他走了……”
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吼道:“走了是什么意思?!你好好說!不要胡說!”
其實肖是聽懂了,但是從情感上無法接受,根本無法接受那一句話:“山哥走了!”
走了,就是去往另一個世界,一個我們無法接觸到的世界,一個人人都會去的世界,只是時間問題。
我忍不住大哭,為山哥,為非哥,為莫名其妙的一切。
山哥是在凌晨三點出門的,四點左右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后不治而亡。
山哥的車子剎車失靈,深更半夜開在寬闊的馬路上,車速加快,當山哥想剎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車子重重的撞到路邊的欄桿上,車頭嚴重變型。
“山哥不是說提前回家了嗎?為什么他要在凌晨三點出門?”我吼著,眼淚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