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愿意幫忙,當下就打算有機會給愔說一下。
我帶著對父親的懷念睡著了,但愿雨過天晴。
上午,肖起床后,樣子看上去沒有精神,蔫蔫的說道:
“岳父跑到我的辦公室里坐著,直瞪瞪的不發一言,樣子很不好看,還抽煙了,牙齒有點發黑。”
“他怎么又抽上了?他在世的時候是毫不猶豫的戒煙了,認為影響健康,而且他戒煙的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用了一周就戒掉了。”
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肖的臉,肖偷偷咽了一下口水,估計他在想:“又要殃及池魚了。”
肖先生于去年檢查出冠心病后,便被我軟磨硬纏的逼著戒了煙,他當時說他只剩下那個喜好了,我就說我的喜好是鈔票,你最好也把你的喜好改改。
于是,肖在一天天的痛苦煎熬中,終于成功的把煙戒了,后來知道飛幫他治好了冠心病,一度又蠢蠢欲動的,被我一頓猛敲打后,把他的念想扼殺在搖籃里。
還是言歸正傳,繼續說我的父親。
肖又說道:“我就問岳父大人你究竟有何指教?但是他沒有回答我。”
父親欲言又止,是多么難以啟齒的事嗎?那就不要說好了。
我是個有話就說的人,一家人,說了不能做就再商量,哪來那么多矯情!
“他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就那樣坐著看你辦公?你去他家里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的女人?”我有點不耐煩的問到。
“直到我離開官邸,他也沒有說什么。而我在他的家里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什么女人,估計是不想讓我看到吧,也許他是顧及到陽世的妻子,我岳母大人畢竟還健在的嘛。”
我無所謂的態度,說道:“他們在陽世的時候感情也不怎么樣,隨便他了。”
我一直覺得合不來就分,免得彼此傷心、傷害。
今天的白天,一切都正常。
夜里11點左右,歐陽道長給肖打了個電話,輕松的口氣。
“肖,我出院了,你替我給光道長點三根煙,代我謝謝他。”
“出院?你的背部受傷不是還沒有好嗎?”肖不解的問到。
“你放心,全好了,光師伯幫了我。”
原來是光道長用自己的功德幫歐陽道長治好了背部的傷,否則還要繼續躺床個把月呢。
“啊,太好了,我本來還想明天去看看您呢。”
簡短的電話,但是充滿了喜悅。那一刻,本是充滿陰霾的心情猶如被明媚的陽光照耀。
肖興奮的去執行任務了,給光道長點煙,感謝他。
人是感情動物,尤其是女人,多愁善感,我毫無差異的演繹著女人的角色。
夜深了,我還在努力抄寫經書,這是第12天了,燈光下的我顯得很安靜,但是我的內心在攪動,只是你們看不出而已。
我的腦袋里不斷回旋著發生的一切,我在冥界里認識的人越來越多,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我在陽世認識的人越來越少,一切都是有比例的,否則就會失去平衡。
我又想到了兒子,兩個未曾出世的兒子。一陣痛劃過了心田。
我的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下來,很快連成了一條線,糊住了我的雙眼,再也看不到經書。
我抬起頭,被淚水蒙住的雙眼望向坐在沙發上的肖,他很懂,站起來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我,沒有說話。
我把眼淚擦拭掉,抬頭看到肖的兩邊眼角也滑下淚水。
“我是因為想著所有的事、人,傷心而哭,你也是?”我好奇的問到。
“我哪有時間想,我得把稿子趕出來交了,我也覺得奇怪,我怎么就流下眼淚了,悄然無息的。”
我聽后,想了下,去給愔點個一支煙,說道:
“愔,我看不到你,但是我知道是你在陪著我流眼淚,你是心疼我了,千年前曾經輝煌的哥今生只是一個弱小女人,一個只會掉眼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