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整了一下情緒,追著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問問享兒,問他什么時候來看我?”
“問了,享兒說他如今是身不由己,出行一次的陣仗太大,太麻煩了。享兒還說他如今責任重大,沒有那么自由了,早知道就不去做什么體檢了。也就不會被發現他是帝王命,他很懷念以前,懷念待在我的官邸里的那段自由生活。”肖說完,看看我的反應。
我的眼圈已經泛紅,鼻子發酸。
唉,果然是位高任重,高處不勝寒,只剩下孤獨陪伴了。
我的心里很難受,以前可以隨時知道享兒在干什么,想象著他在愔的王府里快樂的樣子,如今卻是無法想象了。
夜里10點左右,歐陽道長打來電話,說道:
“耀兒的陰債太多,在運送過程中通道出現了問題,已經停止運送,寺廟那邊說用于打開通道的寶石裂開了,通道得重新修建。”
“怎么搞的呀,我都說了按我的方式處理或許有點不妥。我當時只欠一份,而耀兒欠的是四十二份,通道的承受力肯定是不一樣呀,怎么辦?”我著急的問到。
歐陽道長認為是他自己的溝通不到位,才導致此事發生,就主動的承擔了部分費用。
“真是好事多磨,耀兒你真夠皮的,沒出生就給我搞那么多的債務,現在還得幫你提前還。”我無奈的說到。
夜里11點半左右,肖洗過澡后,又去陽臺上給愔他們點煙。我端坐在桌子旁,認真抄寫著地藏王菩薩本愿經。
我低著頭,認真的抄寫著經書,眼睛的余光看到到肖從陽臺上走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今早,我給佛焚香的時候,盤香掉到地上,卻無損,然后我就撿起來點燃了。中午睡覺的時候,我在夢中和兩個餐廳老板吵架,本來在消費后是可以給我優惠,但是那兩個老板卻不肯給我,真夠小氣的。”我口里說著,頭并沒有抬起來。
但是我并沒有聽到肖有任何回應。我覺得很奇怪,便抬起頭來看看他。
只見肖坐在沙發上,卻是身子往前傾著,還低著頭。
“什么情況?”我有點受驚,趕緊走過去,蹲在肖的身邊問到。
肖的渾身在發顫,我明白了,肯定是愔他們來了,不過這次的過場有點不一樣哦,難道……
肖的雙手突然做了些道家的手勢比劃,然后身子靠向沙發后背,坐好。
我看到肖的印堂上有一抹很大很鮮的朱砂紅。
“是享兒來了?”我又驚又疑的想著。
又等了一小會,我聽到肖的口里飄出了兩個字:“散,散。”
是享兒讓身邊的所有護衛都散去,不讓他們打攪我們的溝通。
我在肖的對面坐好,緊緊的看著他,我的享兒來看我了,我們母子算是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的享兒是封東帝君之前,匆匆的跑來跟我說道:“母親,我不要當和尚。”
“母親,降魔很調皮。”享兒說到,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知道享兒口里說的降魔是指耀兒,因為耀兒本是降魔軍尊者轉世,只是我實在不明白享兒為何要說耀兒很調皮。
“降魔怎么啦?”我問到。
“降魔當年為了趕著轉世成為母親的兒子,竟然向四十二位羅漢借銀元。”享兒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