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呀,不要嚇大哥呀,你究竟是怎么啦?”我問到。
我說話的聲音有點發抖,眼淚在眼眶里開始打圈圈,我確定愔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然他不會做此表現。
“你說話呀……愔……大哥就在你的身邊,你說給我聽……你到底怎么啦?!”我開始哭了起來,抽噎著說到。
“棋子,我是棋子……我就是一個棋子……”愔終于發出了悲傷的說話聲,雖然很小聲,但是我總算是聽到了。
“享兒的命格被破壞了……道祖抽取了一百零八位受了敕封的鬼王的命格……用來修補享兒的命格……也修補成功了。”愔斷斷續續的說著。
“難道你的命格也被抽取了?”我大驚失色的問到。
“嗯……原來我的命格……是用來填補享兒的命格的……”愔又開始低頭搖晃著,無奈的苦笑一聲,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你的命格被抽取究竟是什么意思呀?!我不懂,但是我不同意他們抽取你的命格!”我看著頹廢的愔,忍不住嚎啕大哭,伸手把愔的眼淚抹掉。
“你都哭了,可見你是多么傷心……為什么要抽你的命格呀?你告訴我呀!”我大聲的吼到。
“來不及去找太多的鬼王……我只能頂上了……如今,我只是空掛個鬼王稱號了……我現在連普通的鬼兵都不如了……”愔虛弱的說著,聲音虛飄在房間里,顯得是那么的無力無奈。
“為什么呀?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是不會答應的嗎?!我不同意!他們究竟都在做什么呀?!”我哭著,大聲的喊到。
愔默默的,呆呆的坐著。
“愔,大哥已經覺得夠對不起你了,如今還抽走了你的命格,我不懂,也不知道他們在干嗎,但是我不允許他們那么干,沒有你,我無法接受。”我傷心欲絕的說到。
我繼續放聲大哭,被一種難以言狀的痛吞噬著,真的很痛!大家這么辛苦的堅持著,我決不允許任何一個有閃失。
愔走了,帶著無限的無奈和悲傷走了,連道別一聲都沒有,他把絕望留給了我。
肖搖晃著醒來,他都聽到了,默默的,憂愁的看著我,我們無言以對。
我悲傷的哭聲響徹房間,渾身發抖。
“我能感受到愔的極度傷心,極度委屈,他已經失去了斗志。”肖說到。
“什么叫抽取命格?抽掉后會出什么事?你告訴我!告訴我!”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問到。
“每一個人出生的的時候就擁有了自己的命格,如果說愔的鬼王命格被抽掉后,他就不是命定的鬼王。即使讓他當了鬼王也會出事的,就是所謂的德不配位。”肖幽幽的說到。
“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你們不知道嗎?!不知道嗎?!他苦苦等了一千多年終于才找到我,讓我助他成為鬼王。那時候,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也去做了,就是希望他能夠得償所愿。
他這一年的付出太多了,不可以就這樣拿走他的命格!我要你們把命格還給他!”我對著空氣質問著、喊著。
房間里的光線顯得很幽暗,無形的壓力向我壓迫了過來,我感到愔的無助,他就只剩下我這一個親人了。
“反正我不同意!燭兒,肖凌不都在酆都殿里嗎?他們不知道嗎?他們為什么不加以阻攔?你去……去把肖凌喊上來……我要問問他們都在干嗎,為什么不阻攔?!”我繼續哭著、質問著。
肖遁地去了。
我走到梳妝臺拿紙巾,看到鏡子里有一張鼻頭發紅,眼睛發紅,嘴唇發紅,略微浮腫的臉。
肖躺在床上睡著了,看上去挺安靜的,只是左手的拳頭微微握緊了一下就放松了。
當肖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神情流露出某種神秘。
“你聽我說,先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肖說到。
“嗯。”我應到,坐正了身子。
“愔的鬼王命格確實被抽取了,但是要給他注入新的命格——鬼帝命格。事關重大,所以沒有告訴他,因此他才感到很委屈很絕望。”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