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享兒說娘娘很驕傲,她不會接受肖為她拔劍,寧可浸泡在巫族的血池里,想把屠巫劍慢慢的融化掉。
我一邊聽一邊流眼淚,覺得很對不起娘娘,她是為了救燭兒出事的。
享兒說娘娘浸泡在血池,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就算娘娘接受了讓肖去拔劍,也還要先打造一副盔甲給肖穿上,以防止血池里的血傷到肖。
而且娘娘已經下了封口令不得再傳此事,整個巫族乃至冥界都不知道娘娘已受傷。但是享兒覺得應該讓我知道,畢竟我和娘娘是姐妹之情。
我反復的聽,眼淚長流。
我既然知道了,肯定就瞞不住燭兒了,想必他就在我的身邊一起聽著……
拖著疲憊的腳步,我一步一步的走上樓,走進書房。
肖剛好醒過來,看著我的樣子后,受驚的在沙發上坐起了身子,問道:“你出什么事了?”
我身子陣陣發軟,一屁股坐到按摩椅上,讓肖自己聽了語音。
“燭兒還在不?”我問到。
“他下去了。”肖作答。
“唉,終究是瞞不住他呀,他肯定是趕回去看娘娘了。”我說到。
肖聽過語音后,一言不發,默默的坐著。
“怎么辦?”我問到。
“娘娘不會答應讓我相助的,畢竟我是妖族,巫妖之間永遠是不相容的。再說打造盔甲也需要錢呀,咱們去哪里找?”肖說到。
“唉,過去的就都過去吧,我真的覺得不必要再分得那么清楚了。燭九陰和白澤已然是千萬年一直相守,娘娘沒有必要那么固執,該化解了。”我幽幽的說到。
“娘娘的想法和你不一樣,如果她愿意浸泡在血池里,應該是可以融化掉屠巫劍的,以她的圣人之體應該可以扛得住。”肖說到。
“扛得住?萬一扛不住怎么辦?她是我的妹妹呀,我對不起她,可是我也沒有錢了呀。”我忍不住又哭了。
“燭兒回來了。”肖說到。
“燭兒是不是和我一樣傷心,看到娘娘沒?情況如何?”我著急的問到。
“燭兒哭的樣子比你還難看。”肖說到。
“娘娘浸泡在血池里,很痛苦,但是她不會接受拔劍的,而且打造盔甲需要的費用不低。”燭兒哭喪著臉說到。
“呃……”我無語。
“因為后土娘娘下了封口令,凌享還是把娘娘受傷的事告訴了母上。因此平心娘娘沒收了我們的通訊器,防止我們再給母上發郵件,凌享被禁足十天。”燭兒再說。
“享兒告訴我也沒有錯呀,后土娘娘畢竟是我的妹妹,難道我連知情權都沒有嗎?”我不高興的問到。
“娘娘就是怕您擔心呀,也不敢放出消息,擔心巫族知道后躁動,也會引起冥界一些勢力動亂。”燭兒說到。
“那我籌下費用,讓肖爸去把屠巫劍給拔了,不然后土妹妹太痛苦了。”我說到。
“沒用的,如果娘娘不同意也無法拔劍的。”燭兒說到。
“唉,怎么這樣呀?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我無奈的說到。
我不再說話,思考著該怎么寫信給平心娘娘。
“平心妹妹,我是九姐。我已聽聞后土妹妹的事,心痛不已。不要怪享兒多事,他沒有做錯,是應該告訴我。如若我將來知道后,絕對會怪他不及時相告。
我覺得很難再堅持下去,每一次發生事件,他們需要的恰恰是我缺少的。我亦感到很無奈,每一天都坐立不安,每每期待那一日就在明天。
但是你們卻也改變不了,我更多的時候是覺得他們在坐以待斃的感覺,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做一切。
可是怎么做才能平定一切?接招化招,沒完沒了!最后讓后土妹妹也陷入了傷害中!猶如刀尖挖在我的心口!
我一直害怕彈盡糧絕,害怕再出事怎么辦?可是事情還是沒有停止的發生,一件比一件嚴重。
請替我向后土妹妹轉達歉意,我真的對不起她,等了我這么久,卻讓我如此連累!
請后土妹妹再堅持幾天,我想辦法解決。聯絡器就還給孩子們吧,萬一有急事也可聯系。享兒也是心疼后土娘娘所做行為。
平心妹妹,拜托了!”
我發出了郵件,心頭壓力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