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凝有些意外,隨即臉色一紅,“真的嗎?三哥什么時候也學會夸人了?”
“額,我以前有那么不解風情嗎?”
“豈止不解風情啊,你還有眼無珠、不識好歹,明明最好的姑娘就在眼前,可你倒好,非去喜歡那個看似清純的姜無憂,現在知道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了?”
郭云帆的臉部有些淤紫,黑框眼鏡也碎了一個鏡片,但他還是理了理頭上的三七分,抑揚頓挫地說出了這番話。
“老大,你瞎說什么呢?”蘇丹凝的臉更紅了。
“五妹,你不要勸我,這些話我已經憋了好久了,不吐不快,今日一舒胸中塊壘,當真酣暢淋漓。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三弟自上次一戰失利之后,似乎茅塞頓開,心結已解,所以……”
郭云帆話鋒一轉:“從今天開始,我們以后務必同心協力、一心一意將咱們的樂隊越辦越好。”
對于郭云帆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寧拓和其余幾個人早就習以為常,都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郭云帆掃視眾人,“你們沒什么要補充的嗎?不應該激勵一下自己嗎?”
爆炸頭宋南撇了撇嘴,“老大,你說得輕巧,我們都還等著你寫出新作品,去參加下個月的原創音樂比賽呢,你寫出來了么?”
郭云帆輕咳了一聲,有些心虛地扶了扶眼鏡,不料一扶之下,還掛在眼鏡框里的半個鏡片卻掉在了地上,發出叮得一聲脆響,搞得幾人一陣大笑。
對于這件事情,寧拓有所耳聞,據說是應天市一年一度的原創音樂比賽,每個學校的樂隊都會拿著新作品去參賽,獲得第一名者,將得到一筆經費,而且有機會收到電視臺的邀請,參加電視節目。
在這個年代里,樂隊能被邀請上電視的幾率是微乎其微,而一旦上了電視,那就等于成名了。
據寧拓所知,如今這里除了電視、報紙這樣的新聞傳播途徑外,就沒有別的方式了,樂隊通過電視臺有了名氣以后,就可以發屬于自己的專輯了,就是那種寧拓都沒有真正意義上見過的磁帶專輯。
郭云帆掃視了幾人一眼,再次如同演講一般說道:“靈感,往往來自一瞬間、一剎那,可遇而不可求,你們幾個不懂創作的人是不會懂的,當然,除了老三以外。對了,老三,發現你最近雖然有些失憶,不過好像是頓悟了,不知三弟可有什么靈感啊?”
寧拓笑了笑,作為一個重生者,沒想到還真就遇到了這種老套劇情,自己隨便拿一首前世的歌出來不就行了嗎?反正也沒有起訴版權問題。
于是胸有成竹道:“有!最近看書的時候,偷偷寫了一首歌,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真的嗎?什么歌呀!”蘇丹凝眨了眨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臉驚喜地問道。
“這樣吧,那我先清唱一段兒給你們聽聽。”
其余幾人連忙點頭說好。
寧拓整理了一下嗓子,就開口唱了起來:
那時的我們擁有
沒有污染過的清晨
嘀嘀嗒嗒的秒針
卻留不住一個黃昏
曾經的愛很簡單
不需要費力的眼神
牽手走過無人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