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顏,我不管你一直是在韜光養晦也好,扮豬吃老虎也罷,今日你踏出這個大門我們丞相府便與你沒有任何瓜葛,若是你活過了新婚夜那也是你的命大,你只需要記住你以后不再是丞相府的人。”蕭氏冷冷地說道,看著蘇落顏那張臉她真的忍不住上去想撕爛。
不過隨即又想到這賤人肯定熬不過今晚,她等著她的尸體被熠王拖出來喂狗,若是以前的熠王她定會讓樂兒去引起熠王的注意,可如今他覺得一個殘廢丑八怪和這個賤人才是絕配。
蘇洛顏心里冷笑連連,清冷的眸子里柒上一層寒冰,這是要與她劃清界限?那原主曾經受的屈辱就算了?想得美,加在她身上的痛她蘇洛顏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丞相府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
蘇洛顏趁蕭氏不注意拿出藏好的
三日散,對著蕭氏的衣裙彈去,這藥應該是一個時辰后生效吧,可惜她一會兒就要上轎了看不到蕭氏長滿惡膿的樣子。
想到前兩日這賤人竟然利用他們幾個互相打了起了,她頭上的包現在還沒有消呢。
蕭氏陰狠毒辣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樣,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她早就把這小廢物千刀萬剮了。
天微涼,熠王府的人已經派人來接親了。
喜婆們給蘇洛顏蓋上蓋頭,柒月在一旁牽著她,她心里竟有些怦怦跳,畢竟這是第一次嫁人,穿上這大紅的嫁衣嫁給一個素未謀面,哦不是,是見過一面的男子,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被柒月一路上顛簸的牽著來到了花轎處,垂眸透過薄蓋頭望去,相府大門口除了貼了兩個大紅花球外,就僅有兩個侍衛站在門口。
幾個丫鬟婆子把蘇洛顏攙扶上轎立馬轉身進了府中,柒月有些憤憤不平,“小姐,好歹您也是相府的嫡女他們怎么能這樣對您呢?”
就算小姐在府里再不受寵但好歹也是嫡長女出嫁,怎能裝扮的如此寒酸。
她是相府嫡女又怎樣,從小被搶丟棄在破陋不堪的院子里自生自滅。
馬車一路顛簸,顫顫巍巍的終于到了熠王府,帝臨淵腿腳不便沒有來揭轎簾,便讓長安代替。
“王妃,熠王府已經到了還請您下轎。”長安跪在地上等著蘇洛顏下轎。
蘇洛顏剛想要抬腳就見長安半跪在地上,這是作甚?
柒月看出了蘇洛顏的疑濾,小聲說道:“小姐,他是要背著您進去拜堂的。”
經柒月這么一提醒蘇洛顏立馬就想到了古代女子嫁人都是由男方背著下轎的,主要是怕新娘的腳沾著灰塵,帶走了娘家人的福氣。
蘇洛顏繞開長安,被柒月牽著走,長安有些尷尬的愣在原地,這新娘子怎能自己下轎,來不及多想長安連忙起身走到帝臨淵身邊推著輪椅同蘇落顏一同進入大廳。
走過帝臨淵身邊時低垂的眼眸斜視了她一眼,這男人依舊是戴著個青銅獠牙面具,聽柒月說這男人幾年前在戰場上被大火燒傷了臉被敵軍算計斷了雙腿殘疾,眼里竟閃過一絲絲憐憫。
這熠王妃裝扮的還算華麗,大喜之日該有的還是有,院子里沒多少賓客,隨著繁瑣的儀式結束,蘇洛顏被人扶到了洞房中,隔著蓋頭蘇落顏感覺四周靜逸得很,好想揭下蓋頭可又覺得不吉利,這蓋頭都是等到新郎官來揭。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門外響起嘎吱嘎吱輪椅滾動的聲音,帝臨淵一身大紅喜袍著身,發髻梳的整齊,一雙幽深晦暗不明的墨瞳透過面具正打量著她,一抹亮光劃過眼眸,面具下帝臨淵輕笑了下。
長安識趣的關上房門,把空間留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