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不到,我怎么理解”
“你想不想你孩子好”站在盛安寧身旁的岳靜抬了抬眼,默默開口。
“我又沒孩子,我怎么知道。”
順著岳靜的思路,盛安寧又補了一句,“那你知道你父母想不想你好”
“那肯定想啊。”
“為了讓我回國以后可以更好的的學習,天天教我各種文化。”海升平聽了盛安寧的話,難得的沒說出什么再次引發歧義的話。
“回國之前,我父母都是花著大價錢,專門找在那邊生活的有本事的國人,教我各種知識。”
“那不就行了,還理解不了么”
“理解什么”
盛安寧覺得海升平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白瞎了海升平父母花那么多錢給他搞教育方面。這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簡直是能把人急死
嘆了口氣,盛安寧追上了講解員,打算讓海升平自生自滅。
“你這說話說一半。”
“不是,盛安寧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么”海升平在原地急得就差跺腳了,為了避免給學校名聲摸黑,也不好意思大聲喧嘩。
“我本身理解能力就不行,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么老說一半兒急死誰啊”
“人家沒說一半,是你自己理解不清。”
岳靜沒有追上盛安寧的步伐,而是選擇在原地把一臉迷糊的海升平點醒。
“我是理解不清,但是她也沒說清啊”不同于和岳靜在這些年來建立的帶著信任卻并不親近的友誼,海升平和盛安寧之間不過是普通同學。
“安寧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父母會對孩子盡自己一切能夠做到的。”
“那這和我問的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
海升平覺得自己簡直就不該和兩個學文的人打交道,現在和猜啞迷沒什么兩樣。
“有什么”
“他們把下一代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子女。”
“不論是誰家的孩子,哪個民族,哪個地方,都是他們的孩子。”
風順著走廊闖入室內,把迷迷糊糊的海升平吹的清醒了幾分。略作遲疑,追上班級的大部隊。
風吹散了云霧,山嵐映著陽光的倩影。溫涼和濕潤,唱著山曲,伴著鳥鳴,又是一處青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