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頭發是不是跟張家有仇?聽到后面一直都是在罵張家的話,張言突然覺得自己拿阿寧當誘餌引來這禁婆的決定就是個錯誤…
張言陷入沉思,那頭發卻已經開始在發狂:
“所以說我是對的!我才是對的!張家根本不可靠!他們就是在白白利用我們!他們連汪臧海都沒辦法!汪臧海都是我殺的!…他們活該被算計!哈哈哈哈——!”
張言皺眉,聽著這刺耳的尖笑,他知道這東西神智又失常了,
果然,那女聲陡然尖厲起來“死了!都死了!他們都因為張家死了!你都失憶了!明明他們那么冷血!為什么你們都還要幫他們!明明所有人到最后都成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怪物!”
“長生的都是怪物!我只是想他死也變成了怪物!青言子你也就是個怪物!”
突然被罵,張言卻依舊神色不變,
怪物而已,罵得再難聽的他都聽過,
他只是冷靜的再次一陣搖鈴,迫使這東西清醒了些,然后繼續問道:“你是怎么保持神智記得這些的?從哪里知道的張家?”
說著,他余光看向上方的海面,那里似乎有幾個人在回潛。
他頓時準備抓緊時間,再套些話就上去。
“東西還給你…之后我就不會有神智痛苦了…你可別死了…死了…他們就不認識你了……我討厭張家人,但寧愿是…被他們殺死…”
禁婆的聲音突然再次恢復了輕柔。
它也感覺到了在重新下潛的幾人,突然從頭發深處卷出一顆珠子放到張言掌心,同時蔓延出大量頭發將張言整個包成了一個實際內里空心的蠶繭,
“當年張家沒有來…我怨恨到了現在…到最后我還是想看看,你也幫了他們…可如果出事了,他們會回來救你嗎?”
張言看了看手上的帶著幽綠的只有拇指大小的珠子,心里瞬間泛起了驚濤駭浪,
但他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收起珠子看著周圍纏的密密麻麻的頭發,他面無表情:“沒用的,你綁不了我,而且看樣子你之前應該也試了不少次類似的事了吧?還沒試夠?別的張家人什么樣我不知道,這里這位就是個求救都會救的傻面癱式族長,你用那個快死的女人就夠試他了。”
“…族長嗎……我不甘心…幫幫我…我不會傷害來救你的人…看從前的份上好嗎…你還欠我份禮物…你明明從不食言的…我一定要最后再試試…幫幫我…”
張言心里有些復雜,所以這東西雖然說也是為了證明什么在等他,但實際更是因為與張家的恩怨情仇執念了這么多年?
寧愿做戲哪怕死在張家手上也要證明張家人到底什么樣?而他和這個禁婆生前,和張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這么一個自由不羈的家伙不會曾經還在張家打工過吧?
突然冒出一個奇怪念頭,張言突然就有種去刨張家祖墳查答案的沖動…
這時他猛然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張起靈聞到香味中招的事,趕緊搖鈴繼續問到“好,但我要再問一件事,你之前是不是跟一些人合作過?”
……
三人看到阿寧和張言,立刻想去拉兩人上來,
可才下潛了一半,大量黑色頭發突然從洞口噴涌涌出來,將阿寧和一只手被頭發纏著似乎在發呆的張言整個裹了起來然后向后縮去,
三人一驚,毫不猶豫的就想把張言先扯出來,
可是那頭發卻突然把兩眼翻白嘴里不斷吐出氣泡的阿寧吐了出來,三人不由皺眉,張起靈看那些頭發已經把阿寧丟開,注意力頓時順著那些收回的發絲看向洞口,
胖子則偏頭完全沒接手,游向另一邊試圖從那些頭發里找出張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