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沒有細看這些,他的眼睛自進門后,直接定格在了左側書桌之上,
那有一個跟這里陳設格格不入的東西——一個明顯是推開了桌上一堆東西后另外放上的一座刀架,刀架之上架著的,是一把黑金古刀。
看著這把黑金古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張言收劍入鞘,本能走了過去,
他拂開厚厚的灰塵,從刀架下面抽出了一張折疊起來只露出一角在外面的黃紙,
摸了摸紙沿,這材質分是他一直以來慣用一種特質的一種黃符紙,
但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只有他腦子里那個“系統”才有的…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他又看了看桌上其他被蠻橫推開的雜物,里面就有一疊這樣未剪裁的空白符紙,看樣子,似乎是曾經放刀架的人隨手在旁邊抽了一張紙,在寫了什么之后,疊好壓到了刀架下。
張言不斷摩挲著這字條,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害怕打開,甚至有些惶惶不定。
穩了穩心神,張言慢慢展開紙條,上面是段用行楷小字寫的白話:
“張言我還是不信你死了如果你能及時回來看到來大宅送我一程吧雖然不是真一家但好歹同個姓看在我這個倒霉蛋族長一直記得你也不容易的份上別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啊你不來我會死不瞑目的”[注一]
手指不自覺的揪緊,只是瞬間,整個心臟如同被揪住了一般莫名刺痛,一份極致的哀傷從他內心空白處不斷涌向四肢百骸。
他看著紙,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一向穩定的手卻一直在發抖。
這時突然有水滴落在了紙上,
張言怔了一下,摸了下臉,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滿是淚水,
原來是我哭了啊?
這真的是我在哭嗎?
可我到底為什么哭啊?
明明在哭,自己卻依舊什么都感受不到,也什么都想不起來。
張言靜靜的笑了起來,可連這笑都像是在無聲的哭。
他抬起頭,用手捂住眼睛,試圖止住眼淚,卻發現這淚水卻依舊不受控制的不斷流淌而下,似乎要把從前沒落下的淚一次流干凈一般,
已經有些癲狂的他開始仔仔細細的搜尋自己的記憶,
可無論怎么尋找回想,他的記憶依舊是38年,連一絲一毫的斷章都不存在,
更無從知道這個讓他如此哀傷的人到底是張家哪一任族長,真名又叫什么。
張言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后突然發問:
“我在這里生活過,對吧。”
那始終毫無動靜的氣流一如既往地瞬間響應了問題:
“叮,已檢測到需求,正在檢索答案中”
“叮,檢索完畢,此答案已刪除”
“叮,檢索代價已生成”
“叮,檢索代價已抵消”
“叮,本次檢索已結束,祝您使用愉快”
“之前那個世界里你隨機甩出的那些非任務掉落東西,其實都是從這個世界的這里來的吧?”
“叮,已檢測到需求,正在檢索答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