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心里一些猜想,又花費了一段時間徹底平復所有情緒,張言首先去將自己包裹提了進來,
看著身后被劈開了一條路的大陣,張言復雜的嘆了口氣,
今天修復肯定是不可能了,幸好深夜也不太可能會有人發現,
他此刻只能慶幸自己此前只是開了一條路,而不是把全部陣法都破壞了…,
在知道這地方原來是自己地盤,再去想想剛才暴力破壞守護陣法行為…
這種心情大概等同于陛下何故造反這類吧……
將包裹扔進閣樓一樓,張言從旁邊的雜物殿里翻出燈油添到燈架上,然后提著一盞油燈和一罐燈油走上了二樓。
一進二樓,張言如愿的見到一個簡單空曠的臥室布局,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地方是,里面的床不是一張,而是兩張,
一張是進來右手邊最里面的那座沒有任何絮墊的通鋪,明顯是從前的他打坐休息的地方,
另外一張卻是一張簡單的單人木床,上面的墊絮自然早已腐壞。它的擺放位置則跟通鋪緊挨,正好形成一個相鄰的夾角,完全不講一般臥房布局。
張言只愣了一下,就立刻猜到這多出來的木床以前可能睡過誰——樓下那把刀的主人,
畢竟他來時門都是鎖的,又沒有任何破壞痕跡,那自然是還有其他人能開門鎖門了。
什么都想不起來,也不想再深想的張言此刻只剩滿心的疲憊。
他輕輕嘆口氣,
點亮燈,又清理干凈床上灰塵,張言便直接睡下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言從床上起身,
他沒有急著先找更多線索,而是去到最近的鄉村里買了一應打掃用具后,開始了他一連幾天的大掃除行動。
隨著打掃的,同樣一邊仔細觀察的張言心里對這里也有了一個大致了解,
這片區域原來應該曾布滿了機關,但似乎后來都拆除或者老化了,只有一些殘留痕跡。
而從客房的腐朽墊絮痕跡和柜櫥里的使用痕跡來看,客房里大概是常住30到40人,而制藥殿和匠作殿似乎也不只是他自己用。
這兩個地方明顯就是兩個批量成產藥物和一些器具的地方,甚至從痕跡看產量明顯不小,之前的空地大概是特意留出來晾曬東西和訓練的,或許可能還有其他什么用途,但是現在已經不能確定了。
總之,自己曾經在張家“打工”過這個事實沒跑了,
張言苦中作樂,又想了想張家本家在明朝可能的人數,
張家是族內通婚,族人又經常要往危險地方轉,滿打滿算,他們本家應該也就幾百人上下,
按照這里規模和張家需求量來看,如果極限運轉的話,那這里只供應張家本家肯定沒問題,甚至可能更多。
但這里看痕跡,明顯不可能是在全力運作。
而且按他的個性,愿意在這給張家做藥物器具指導和制作應該就是極限了,
至于一天到晚開工干活?不存在的,
沒聽過“愛信不信,莫挨老子修道”這句話嗎?
你看哪個道士一天到晚只是打工教人,不修煉打坐的?
他沒三天釣魚兩天外跑就很好了。
但也就是從這些開工痕跡看,估計那個時候張家不說全部,但是最低也有三分之一的救命藥物和小件暗器或其他器具消耗品來自這里,
應該也算是個很重要的據點了。
甚至由此推測的話,張家還有一個老巢在這附近也說不定……
想到這,張言不由再度深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