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爺回來過嗎?”
對面伙計遲疑了一下:“三爺是沒回來過,不過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來路,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不像是個好東西,就給你打發了。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過來看看?”
找我?吳邪想了想,問他:“那人多大年紀?”
“這我可看不出來,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紀。比你老成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著副眼鏡,戴著個耳環,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不倫不類……吳邪重復了幾遍這句話,靈光一現,想到一個人。
他心里有點激動起來,連忙問伙計:“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大利索?”
“對,對對,他娘的,那家伙一句話要結巴個十幾次才講完,差點沒把我憋死。”
這就是從小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老癢啊!吳邪大喜過望,立刻從伙計那拿了手機號撥打過去,
他和老癢從小一起長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小時候他還經常拿著他爺爺那本盜墓筆記和老癢炫耀,
由于老癢膽子賊大,小時候從來都是吳邪出主意老癢闖禍,他們兩人好的幾乎像一個人。
只是老癢是單親家庭,家里比較窮,后來就讀了中專,畢業后沒找到工作還來過他鋪子打過一段時間工,
由于老癢腦子活,他那段時間鋪子生意還挺好,兩個人一起經營著鋪子平日里吹牛打屁過得特痛快。
那時吳邪本來還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哪知后來老癢來了個老表,他跟著那老表去江西倒斗玩,結果直接被逮住了,那老表判了無期,他因為咬死是被騙的,就只判了三年……
本來這也沒什么,吳邪開頭還一直在找老癢想見他,可是老癢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見他,
時間一長,本來就不方便的聯系就慢慢停了,
沒想到,老癢現在出獄了。
想到以前的時光,吳邪滿是懷念。
很快,隨著電話接通,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結巴聲音:“誰……誰……誰啊?”
吳邪呵呵一笑,大叫:“我艸你奶奶的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對面愣了一下,發出幾聲興奮的聲音,也大叫:“你……你奶奶的蛋,三……三……三年沒聽你說話了,當然聽……聽不出來了。你看你那嗓子,還真發育了。”
……
張言最后只在山谷里呆了一個月不到,便離開了這里。
期間他利用這里的工具材料重新制作了一批藥物和一些小型工具和暗器,便重新穿上道袍帶上這些東西出了十萬大山,開始向地圖標注的各個地方按圖找了過去。
自從出了十萬大山,其余地方的風水奇穴倒是無比正常,
一路找過去的同時,張言也隨手干起了超度老本行。
在夏季即將結束的時候,張言已經順著地圖從南寧到四川一線找了四個地方了,
地圖上三個圓圈全是古墓點,有兩個已經被考古專家完全打開,另外一個還在深山不為人知,但也沒什么有用線索,只是一個普通墓穴。
另外一個方形標記的對應地點則是一個應該曾是一個小道觀之類的地方,他到時已經只剩一點墻基了,估計在當時也就是用來暫時歇腳的。
到了四川成都,張言便暫時停止了這種意義不大的追溯,
畢竟時間實在太久遠了,這樣繼續一個一個碰運氣找下去,浪費的時間太多,
他準備再歇息兩天就去北京打胖子的秋風換換腦子。
大邪那他還有點顧及,可胖子那不是想去就去?
可惜,每次只要某人算盤打的好的時候,就總會出問題…比如…他上錯了火車又下錯了站。
看著站標那大大的秦嶺站幾個字,張言呆站在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