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斯維因的宣見后,兩個崔法利軍團的戰士帶領他們進入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感覺很寬敞,足以同時容納數百人,斯維因正襟危坐,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先是壓向奧拉姆,然后是艾麗莎…
他難以察覺地抬了一下下巴,護送而來的兩名軍團士兵便用披甲鐵拳敲在胸甲上行了軍禮,后撤六步,把艾麗莎和她的哥哥單獨留在了議事大廳前。
“請坐。”斯維因一邊說,一邊示意自己對面的兩把椅子。
“我還是站著吧,統領大人。”奧拉姆回答。
“由你自便。”
哪怕這位大統領是個正在步入暮年的瘸子,但他身上仍然有著某種不容抗拒的脅迫和強勢!
艾麗莎非常確定這一點…
她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大統領,我代表掘沃堡人民向您問好。”
斯維因點點頭說道:“鐵刺山脈到這里山長水遠,兩位想必不是來寒暄的吧。”
“我此行帶著父親的封章,以我父親的名義交涉。”奧拉姆開口說了起來。
“數十年來,掘沃堡始終恪盡職守,我們的黃金供養著帝國的征戰討伐;我們的鋼鐵保護并武裝了帝國的戰團,其中也包括崔法利軍團。”
“鐵刺山脈的礦石能造出最好的護甲,我不會給崔法利軍團配發別的東西,你們應該感到自豪。”斯維因的聲音平靜淡然。
“我們的確感到自豪,我的王。”一旁的艾麗莎連忙應了一聲。
“我不是王,更不是你的王。”
斯維因微笑著舉起一只手。
“我的意思是,在諾克薩斯沒有人生來就比別人高貴,一個人獲得地位靠的不是血脈而是功績。”
“那是自然。”艾麗莎立刻改口,心里暗罵自己的愚蠢…
奧拉姆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像奴隸一樣在大山底下的黑暗礦洞里勞作,每天我們要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搬上巨大的貨箱車隊,換回空蕩蕩的新貨箱,我們甚至都喂不飽自己的肚子……”
“哦?是嗎?”斯維因挑眉應了一聲。
奧拉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臉色有些蒼白,他自顧自地說道:“山嶺的血液就要被吸干了,這樣的開采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這樣對我們不好,對諾克薩斯軍隊當然也不好,帝國必須有所減免。”
斯維因的臉上擠出些許笑意,說道:“告訴我,奧拉姆。你們掘沃堡派出過多少戰士為諾克薩斯而戰?大概數字就行…”
“沒派過,大人。但這并不重要!”
奧拉姆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信服力繼續說道:“我們的人更適合在礦洞里效力,而且我們還要防守北方邊境的野蠻人進攻,這是我們對諾克薩斯的主要價值。”
斯維因嘆了口氣。
“有那么多行省、城邦和國家歸附于諾克薩斯,唯獨只有掘沃堡一家,不派士兵加入我們的軍團。你們不為諾克薩斯流血。你們從來都沒有為諾克薩斯流過一滴血,這樣的減免還不夠嗎?”
“不夠!”奧拉姆一口回絕。
“我們受父親所托前來重新商討賦稅問題,否則掘沃堡將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在諾克薩斯帝國中的位置。”
房間凝固了。
斯維因的手指敲打著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