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冷哼道:“崔文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朕下藥,說,你是受誰指使!”
果然暴露了!
崔文升聞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不過,他并未驚慌失措,他既然敢下藥,自然早就想好怎么應對他人的責問了。
他假裝委屈道:“皇上,冤枉啊,奴婢沒下什么藥啊。”
還敢嘴硬,真當朕拿你沒辦法是吧?
泰昌忍不住拿起小幾上的單子怒斥道:“朕只是偶感風寒,你竟然給朕下大黃這種虎狼之藥,是何居心?”
崔文升不慌不忙的狡辯道:“皇上,冤枉啊,大黃能清濕熱,正對皇上風寒虛熱之癥啊,再說了,每次給皇上熬的藥奴婢都親口試過了,并無任何不妥啊!”
你他嗎每次就喝一小口自然沒一點事。
泰昌算是明白了,這家伙早有準備,跟其對質純屬浪費口舌。
你嘴硬是吧?
行!
泰昌毫不猶豫道:“來人,上家伙。”
他話音剛落,四個錦衣衛便抬著兩個大木桶進來了。
崔文升聞言,不由嚇一大跳,他還以為皇上要對他用刑呢。
不過,他偷偷瞄了一眼,卻是滿頭的霧水。
錦衣衛抬進來的就是兩桶水而已,皇上這是想干什么呢,難道是想把他頭摁水里淹死嗎?
不可能吧,如果真要淹死他,直接綁塊石頭丟井里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呢?
崔文升著實百思不得其解,泰昌卻是盯著他冷冷的道:“崔文升,到底是誰指使你下藥的,你招是不招?”
他依舊狡辯道:“皇上,冤枉啊,奴婢真沒下什么藥啊!”
還不說是吧?
好!
泰昌冷冷的道:“給朕灌。”
兩個錦衣衛聞言,立馬上前抓住崔文升的胳膊,牢牢的將其摁在那里,另一個錦衣衛則上去一把掀掉崔文升的帽子,抓住他的頭發使勁往后一扯。
崔文升頓時變成仰天長嘯狀。
他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最后一個錦衣衛已經從水里撈出個巨大的漏斗一把捅他嘴里,然后直接拿起水瓢,就是一通灌。
“咕嚕,咕嚕,咕嚕......。”
崔文升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水下去。
終于,他腹中一陣痙攣,整腦袋上面就如同炸開了花一般,“噗”的一聲,嘴巴、鼻子包括那漏斗都噴開了。
泰昌見狀,微微抬手示意那灌水的錦衣衛停下來,略帶快意道:“你招是不招?”
招是不可能招的!
崔文升邊咳邊喘息道:“咳,咳,咳,皇上,冤枉啊!”
還冤枉是吧?
好!
泰昌毫不猶豫的揮手道:“再灌。”
“啊!”
“嗚。”
“咕嚕,咕嚕,咕嚕......。”
崔文升這個難受啊,他只感覺肚子都要炸開了。
泰昌卻是神經質般的怪笑道:“你不招是吧?很好!你最好扛住不要招,你讓朕下面狂瀉了二十天,朕怎么也得讓你上面狂噴二十天!”
啊!
皇上莫不是瘋了?
崔文升聞言,嚇得眼珠子都快噴出來了。
狂噴二十天!
這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