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師頷首,轉身入陣,七人在陣中站定之后,小圓方捏碎了靈石,頓時陣內的光芒罩住幾人……
——
不過須臾之間,顧君師與其它幾個雜役便被傳送到了浮空百丈的上峰,傳送陣盛起的光逐漸褪去,她們一下物換星移,在不適應的情況下,一陣山風打著旋兒刮來,她們腳步虛浮,喉中驚呼疾步后退,險些被掀仰后去。
堪堪相互扶摻站定后,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上峰的氣溫要較地面低許多。
“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都是吃了沒有靈氣護體的虧啊,每次上來都得難受一陣。”
“這還好不經常來上峰,我記得我上一次才是丟臉,頭暈腦漲時還給摔個四仰八叉,丟死個人了。”
“哦,對了,君師呢?”
她們趕緊停下,一張望尋人,卻看見——
好家伙!
她站在原處就跟根釘子似的穩固牢實,面對凜冽冷風,面上毫無異樣,靜若處子。
她們滿目驚嘆。
同樣都是雜役,為什么就她如此優秀?
這時收訊前來負責接應的一位男弟子走過來,他不過十四、五歲,模樣還未褪稚氣,他看了她們一眼,沒什么情緒:“隨我來吧。”
“勞煩師兄了。”
身為雜役的她們臉上不自覺會帶上一種謙卑討好的笑。
雖然男弟子年紀少,但修為不低,練氣十層了,他雖說沒將這一群門外雜役放在眼底,但也不是那種惡性子的人,走在半途他想起什么,便轉頭皺眉地叮囑了一句:“這一次外門弟子的考核內容是由澹雅師叔定的,你們一會兒……總之離賽場遠些。”
一聽“澹雅師叔”這四個字,雜役們的臉全都白了,顯然也知道他的事,便趕緊回道:“我、我們會注意的,謝謝師兄提醒了。”
顧君師有些看不懂她們為何對“澹雅”這個人名如此忌憚,她若沒記錯,之前在入門測試時,便有人提過澹雅這個名字,說他是地靈根。
男弟子自然不屑于她們毫無價值的感激,只是他視線若有似無地在顧君師身上掃過幾次,終于他忍不住少年沖勁,正欲開口,余光卻見賽場已到了,原本想說的話便又給咽了回去。
“你們就在遠處候著,這一場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會結束。”
說完,他也沒逗留轉身就離開了。
顧君師則抬眼向武賽場地看去,她也挺好奇外門晉級賽的,因為她記得大衍派這個小小的門派內接二連三出過幾位震響修仙界的人物,其中一位橫空出世的殺神據說便是從這外門晉級賽中脫穎而出的。
只見一條長長的拱石橋鏈嵌起一座座比武臺,以十環相連閉合在一起,中間位置是一座褚紅四層寶塔,形如春筍,瘦削挺拔,以浮零碎石為基底托高在十數丈之上,而塔身的飛檐翹角之上,落立一人。
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他衣袂翩飛間如墨意潑散開來,形如飛鳥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