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志陽道人雙眼發光,得意得簡直快將尾巴都翹起了。
常婀也拱手一揖笑道:“恭喜師父覓得這般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天才弟子,你以后就樂著享受別人對你的大力吹捧吧。”
這話一下說到志陽道人的心坎里去了,他此刻完全就笑得合不攏嘴。
要說在場的人皆是耳聰目明的修士,自然沒有錯漏志陽道人那一聲“金丹中期”,眾人皆陷入一片震撼之中。
“天啊!浮生師叔已是金丹修士了?!”
同樣是三年,同樣是從練氣初期成長,眾人不由得拿他跟捻花山的小師妹梓瀅相比,之前人人吹捧的對象,如今一相對比之下,卻有些不夠看了。
畢竟一個才初初筑基,另一個卻直接比她多一個大境界了。
果然天靈根的人修煉起來的速度才是逆天啊。
那頭芳蕤已出關數日了,只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捻花山跟山主報備,也沒有離開閉關的洞府,反而靜守在洞府內一直等著六絳浮生閉關結束。
有志陽道人等師門在,她顧忌著身份自不能站在最前迎接,三年后再次看到六絳浮生那一刻,她依舊沒有遺忘掉對他曾經的心動,甚至經過時間的沉澱發酵更加深厚了。
被用來作為參考對比物的梓瀅也隨著其它弟子過來了,她一直聽說門派內有一個師兄是天靈根,她跟其它人一樣曾好奇幻想過他會是怎樣一個人。
方才親眼所見,她才明白書中所述何為天人之姿。
他便是。
她失神怔愣了一下,便掐痛手心,迅速將眼底的異彩神色掩去,僅用一副單純又向往的神情看著他。
這樣的男子何其珍貴稀有,她敢打賭這些女弟子中有一大半都動了凡心,可她梓瀅偏要做那個不一樣的。
這世上的男子都一樣,見得多便不覺稀罕,他們只會追求跟感興趣那些與眾不同的。
高處的澹雅就像一個執棋之人,將眾人的神色與變化一一盡收眼底,獲趣之余又玩弄股掌:“阿一,你看到了沒有,浮生師弟如今是眾星拱月,他身邊可沒有你的位置了。”
他靠近她的耳畔,輕聲嘆語。
顧君師對此話充耳不聞,她靜深的漆黑眸子看著六絳浮生。
本以為對他已經稀松平常了。
但三年不見,眼見曾經酸甜青澀的果子,如今已成熟成一枚鮮美皮薄的果實,她倒是來了興致想咬上一口嘗嘗是否會比以前更加甜美多汁。
仙劍本圍繞著六絳浮生打轉,但它不知感應到什么,忽然原地爆走,丈起的疾光倏然拋去。
這時一道熟悉的劍光帶著怒意遽然出現,只見一劍懸于空中,它鳴出一陣龍虎之聲,繼爾徑飛上天,這次不再重拿輕放,而是直接冷芒爆發,削掉澹雅胸前的一束頭發。
是警告,也是示威。
澹雅仰直起身,拉開了與顧君師之前刻意營造出的親密無間距離,他嘴角微微翹起一道得逞的詭異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