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篷神秘人白景行和狐妖離開后。
城主府陷入了沉寂。
過了許久。
城主書房,偏僻角落的老鼠洞中,鉆出一只白肚長尾,僅有一只耳朵的瘦灰老鼠。
瘦灰老鼠溜到畫像前,匍匐跪拜。
隨即白煙騰起。
煙霧中,鉆出一個瘦得皮包骨,賊眉鼠眼的妖祟。
“蛭大人,鯰魚王在醴城布置的寄生魚卵,都消散了。”
畫中美婦睜開眼睛。
“我知道,有一個天賦卓絕的**狐妖和黑袍神秘人,破壞了鯰魚王的計劃,并將鯰魚王殺害。”
“去告訴圣衣大人,藍耳狐妖的實力,約有普通白衣長老的水平,至于黑袍神秘人……沒有出手,不知深淺。”
“但從聚胸狐妖都對他恭敬有加的態度來看,恐怕黑袍神秘人的實力,會在頂尖白衣的層次,甚至可能接近圣衣!讓圣衣大人小心。”
皮包骨鼠妖驚訝不已。
“能和圣衣大人媲美嗎?”
“或許……用底線思維去想是最保險的。你去匯報情況吧……”
聽到匯報情況,皮包骨鼠妖深陷的臉頰,突然驚恐得抽搐起來。
“大人,圣衣大人差點殺了我,他說紅月組織第一次遭遇挫敗,實在是辱沒了紅月組織的高貴……您回去恐怕要遭受圣衣大人的責罰。”
聞言。
畫中美婦沉默了片刻。
“無妨,我的寄生血卵,會讓整個醴城淪為血獄,將功補過之后,圣衣大人也不會太過苛責。”
皮包骨鼠妖松了一口氣,伸手捋了捋兩撇鼠須。
“那屬下去匯報情況了,大人千萬小心。”
說著。
皮包骨鼠妖身體鬼畜扭動,一團白煙飄起,再度變成了一只瘦得能看見肋骨的老鼠,往地洞鉆去。
美少婦開口道:“對了,這兩天晚上你要是出去偷黃金的話,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招惹是非。”
鼠妖點點頭。
“屬下一直記得大人的教訓呢,戒備森嚴的大家族貨倉不沾,只偷老實男人的私房錢,或者是貪官污吏的贓款。”
鼠妖一臉自信。
他早已經偷出門道來了!
老實人的私房錢和貪官污吏的臟款,少了十幾兩,幾十兩黃金,根本不敢聲張。
這些錢都可以隨便偷!
完全沒有后果。
“總而言之,你要小心謹慎。”
畫中美少婦叮囑了一句。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心緒不寧……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種不詳預感,來得非常邪門。
“難道是我疑神疑鬼了?剛才泄漏氣息試探,也沒有被黑袍神秘人發現啊……”
畫中美少婦認真思索著。
她不認為,她的精心算計,會被黑袍神秘人識破。
因為她準備了三套方案。
其中兩套方案,都是丟出來浪費調查精力的虛招。
“呵呵……看來是我多慮了。我的智商,可不是區區紅袍能媲美的。
我可是紅月組織的白衣——水蛭大人!”
美少婦眼中光芒灼灼。
隨即化作了動人的畫像,潛伏了起來,一絲一毫的氣息,都不曾外露。
鼠妖趴在洞口偷看了一會。
然后轉身沖入地洞。
醴城的下方,有一個它挖掘了一年的地底迷宮。
此刻。
鼠妖在地底迷宮中極速穿行,逼仄的洞穴,空氣濕潤,有著草木根須深埋地底的腐爛霉味和臭味。
人類可能覺得淤悶想吐,但鼠妖覺得身在天堂。
它像個車神,在地下‘高速隧道’中飆車漂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外一座荒山。
繞過一片森林,它再次進入一個洞穴。
再出現時。
已然來到了一座隱蔽的山中洞穴內……
……
“圣衣大人,我是蛭大人的手下,前來匯報情況……”
瘦得可見肋骨的鼠妖匍匐在地上,聲音都在瑟瑟發抖。
“神秘黑袍人的實力堪比我這樣的圣衣?哼!”
“醴城怎么可能有將道果能力開發到了六階巔峰的強者?
水蛭那蠢貨,事情干不好,倒學會找借口了,看來她這白衣的身份,德不配位啊!”
圣衣大人,背影漆黑,面墻而立,猛然回頭,一雙漆黑的發亮眼睛,盯著鼠妖。
“告訴水蛭,其它九座城池的謀劃,都萬無一失。
唯獨她負責的醴城,接二連三出問題!”
“本圣衣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等任務完成,讓她來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