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裘千里?”
直到這時候呂文勇才將地上這個倒霉鬼的身份給認出來,
不禁瞪大了雙眼,嘴巴都有些合不上了。
裘千里是什么人?
那可是鐵掌幫的幫主,在襄川地界兒隱隱能夠跟他家大帥呂文忠比肩的存在。
雖然自家大帥對此一直深以為恥,
畢竟堂堂一方節度使卻跟一個江湖幫會頭子相提并論實在不是什么光彩事。
但能被大帥記恨這么多年還好端端的活著,這本身就已經夠說明問題的了。
然而這個如今被自家大帥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物,
就這么跟個死狗一樣橫尸街頭,任人踐踏,一時間甚至讓他有種不真實之感。
“他該死!”
這時候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眾人扭頭一看,
說話的竟是襄川知府大人袁浩文。
原來在發覺詩詞鳴世之后袁浩文第一時間就往這邊趕了。
只不過知府衙門離這里稍微遠了點兒,
慢了一步,
所以現在才到。
“要我說鐵掌幫這個毒瘤早就該鏟除,現在怎么樣?
竟然敢在府城里公然刺殺長青賢弟這種國之棟梁,簡直膽大包天,哪里還把王法放在眼里?
若是長青賢弟有個好歹,別說他區區一個裘千里,就是把整個鐵掌幫碎尸萬段,都難贖其罪。”
袁浩文義憤填膺,直恨不得把裘千里弄活了再噴死一回。
發現這次詩詞鳴世竟然又是李長青的手筆,
袁浩文現在都恨不能把他直接給供起來。
畢竟一次詩詞鳴世可能是巧合,
連續兩次還是巧合?
而且還是在短短幾天之內。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詩才所能形容,這已經快趕上詩仙下凡了!
就憑這兩首鳴世詩詞,
李長青的成就就已經足夠完爆這天下間九成九的文人,
儼然已經有文豪之資了。
要是再能產出那么一兩首鳴世詩詞,他甚至都有資格去和那些名傳千古的大詩人論一論高下了。
畢竟就算是那些以詩詞而名留青史的詩人,
其實大都也就留下了那么一兩篇的傳世之作而已。
按照這個標準,李玄現在也絲毫不遜了。
這里并沒有將李玄之前所做的那首七絕醫詩算上。
那首詩當時雖然也展現出了天人交感的異象,卻有著取巧的成分在里面。
事后讀來,并不像其他鳴世詩詞一樣有著能讓入道文士產生文氣交感,感悟文道之效,
因此算不上真正的鳴世詩詞。
然而即便如此,這也已經相當了不得了。
這樣一位已經注定要名留青史的活寶貝,
真要是有個閃失,
那只怕就要留下一段天妒英才的千古憾事了。
到時候很可能連他都要被帶著一起名標史冊,
只不過不是什么好名,而是為官庸碌無為,從而間接導致才子在其治下被賊人所害,英年早逝的千古庸名。
雖說文人幾乎都有著一個名留青史的夢,
但這種千古罵名他卻敬謝不敏。
“這就死了?”
李玄俯身看了看地上怒瞪雙眼,死不瞑目的裘千里。
又看看旁邊一副還沒解氣模樣的李仲麟,不禁無語的搖搖頭。
“長青兄你這是何意?”
李仲麟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