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她也不能怎么樣,早就脫離了關系,還能鬧出什么花樣來?再說了,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回沒找著咱麻煩,回頭說不準咱開業了還得再來,不如就這會子讓她們鬧個夠。”
蘇靈溪倒是想得開,畢竟這店里啥也沒有的,也沒個客人,現在也不怕她鬧。說罷就開了大門。
“呦,周老太太來我這小店是做什么啊?這么大火氣呢。”蘇靈溪也不叫祖母了,張口便是周老太太。
“你個小蹄子,上回找你要銀子你還沒給個交待呢,這就跑了,這回連著我的湯藥費,一同給我賠出來。”說著周桂芝就想上手掐蘇靈溪。
蘇靈溪可不慣著周桂芝的臭毛病,往旁邊一躲。“哎哎哎,說著說著還要打人呢?”
“你是我孫女,打你又怎么了?”
趙嬸在一旁開口,“您孫女?可沒這事啊。上門訛詐呢這是。”
“有你什么事,我不是她祖母難不成你是?別給我費這個話,拿銀子出來,你兩個弟弟都要讀書了,家里銀子你拿走了你有沒有良心哦。”說著就坐在地上撒起了潑。
每回都這套,蘇靈溪自個都看膩了,“怎么?往這一坐這買鋪子的銀子就是您的了?那你怎么不往外頭地上坐一坐,說不好凌淵城都是您得了。”
路過看熱鬧的人圍著鋪面發出哄堂大笑,這小娘子怪狹促的。
這一片基本都是些個明事理的讀書人居多,甚至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也不少。誰家見過坐地撒潑的啊,都圍著瞅稀奇呢。
周桂芝可不知道都是看她熱鬧呢,還自覺有理嚷嚷著,“怎么就不是了,不是我們家的銀子,你哪來的銀錢盤這么大的鋪面。”
蘇靈溪也就順桿下套問道,“哦?那你說說家里丟了多少銀子?”
周老太太尋思著自己老姐妹說鎮子里的鋪面都得百八十兩,這鋪面不得翻倍?
想著伸出兩個手指頭張口就說,“家里丟了二百兩。”
隔壁鋪面走來個身材窈窕,模樣溫婉可人的女子,張口卻帶著一絲潑辣。
“呦,我倒是不知道,莊稼地里什么東西能賣出二百兩銀子,我這鋪面里頭真金白銀的首飾都沒有二百兩一件的,還是說老人家您家里有幾十畝地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老婆子騙人不成?我一把年紀的從村子里出來這還能有假?我還能害自己孫女?”周桂芝聞言心里也直打鼓,但還是繼續蠻不講理的仗著年紀大撒潑。
“那倒也不是說你騙人,就是覺得你訛人。”這女子不慌不忙的往一旁一站,“沒事,您繼續,我就湊個熱鬧。”
周桂芝的二兒子蘇曉貴不高興了,隨手就進來掀翻了一臺桌子。“怎么著?你們找來的幫手?不打算認賬是不是。”
不得不說這周老太太的二兒子不愧是個禍害鄉野的二流子,學足了流氓行徑,罵不過就動手,一旁的穆逸舟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揍人。
蘇靈溪趕忙拉住,輕聲對他說,“不急,只要不打人由著他們砸。”
蘇曉貴看沒人制止還以為是穆逸舟怕了他了,伸手又砸了好幾個花瓶,大堂里的桌椅板凳一件不留,掀翻的掀翻,砸斷的砸斷,連柜臺的木板都踹穿了幾塊。
“給不給銀子?不給你這店我都給你拆了!”
這頭還在店里囂張,外頭就進來了一個捕頭帶著幾個捕快。
“誰人在我管轄的街上鬧事呢?”
一旁的溫婉女子開了口,“不就這兩個,在這訛錢不成改明搶了,砸了人家鋪面,還說要打人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