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廖冬旭熱情洋溢的臉上突然溫度驟減,癟著臉說道,“我來是有壞消息。。。我爹回府了。”
“怎么了?”蘇靈溪突然就想起之前在廖府發生的事情,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你不會是把我們供出來了吧?”
“不是的,我什么都沒說。”廖冬旭飛快的搖頭,頭上的冠都快搖晃的有些松動了。
“你別晃了,說事情!”蘇靈溪兩只手一把抓住廖冬旭的胳膊。
“是我繼母,她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后就有些癔癥了。大多數時候是她本身的丫鬟照顧,她們我都打點過了。哪怕聽見了什么也只會當她說胡話。可昨日父親回來之前小柔去照顧了母親一次湯藥,聽見了她嘴里念叨了你的名字。。。”
“就只有我的?”
廖冬旭點了點頭,“父親今日就要回來了,可不論我怎么說小柔都覺得你與這事有關,一定要準備秉明父親。我擔心到時候你會被我父親為難。”
蘇靈溪心里雖然擔心,但還是有幾分慶幸。婉婉沒有被牽扯進來,少一個人就少一分麻煩。
自己一個孤女,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商販,想來巡撫就算有所懷疑,應該也不會覺得自己有能力有動機去謀害巡撫夫人吧?
蘇靈溪目前只能這樣自我安慰,別無他法。
廖冬旭也知道情況對蘇靈溪很是不利,勸慰道,“到時候我會好好和父親解釋的,但是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蘇姑娘你能暫且找地方去避避風頭。”
蘇靈溪搖了搖頭,她還能去哪?
而且藏起來豈不是更顯得做賊心虛?
而正在此時,隔壁的樊婉婉似乎還有什么話沒有和蘇靈溪說完,徑直的走進了蘇靈溪的店里,剛想開口就看見了熟悉的廖冬旭。
“好啊你,還有膽子找來這里?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樊婉婉看見蘇靈溪的表情,以為廖冬旭是特意來找麻煩的,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想上來動手。
廖冬旭現如今雖然已經是身上的傷都痊愈了,可看見這個大殺神還是一陣陣的汗毛豎起,“不是的,我是來報信的。”說著就蹲下抱頭,這姿勢看著熟練地不行。
蘇靈溪慌忙攔住樊婉婉,“他真不是來找麻煩的,婉婉。”看著隔壁桌的客人已經開始好奇的站起身從屏風的縫隙里湊頭觀望了,蘇靈溪只好勸道,“咱們去后院說,這里人多耳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樊婉婉執行力驚人,一手提起廖冬旭的后勃頸,拖著就把他扔去了后院,臉上露出一副你敢跑一個試試的表情。
直到樊婉婉聽蘇靈溪說完事情的原委,樊婉婉才梗著脖子開口,“這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實在不行就把我帶去你父親面前。我就不信他還敢弄死我。我姨夫再怎么說也是一方富紳,總不能就這么不顧王法把我給處了私刑吧?”
“婉婉!你別說氣話。這件事情咱們本就很難解釋得通,巡撫再怎么通情達理,那張夫人也是他的妻子,現在人已經發了癔癥,萬一他惱羞成怒,那咱們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蘇靈溪擔心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放在明面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