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和宋師爺說的可是慈幼院。這件事情若是交給你承辦了,再怎么說你也算是衙門的編外人員了,而且這樣的善事再怎么樣往后都會對你多加照應的。”穆逸舟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這衙門再大也只是地方官啊,這巡撫能賣這個面子么?”蘇靈溪表示懷疑,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可不是一級了。
“你也說了巡撫家發生的事情,他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你們對峙,既然如此就把你大張旗鼓的放在所有人的眼皮下,他自然也會有所顧忌,總不用擔心他故意安個什么莫須有的罪名給你。”
穆逸舟絕對相信越是官做的大了,越是會在乎自己的聲譽,不敢隨便惹出大亂子。畢竟當官當到這種層面,想要把他拉下馬的人也不會在少數。
做官多年誰還沒幾個對家,這種事情一旦被對家知曉,說不準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何況剛剛看那樣子,宋師爺似乎還想寫個章程出來,回頭真要寫了折子遞上去,直達天聽,說不準還能給你混個封賞也說不準呢。”穆逸舟半開玩笑的說道。“再怎么樣到時候賞賜個牌匾下來,也能掛起來給你長長臉了。”
蘇靈溪聽到這也是眉開眼笑道,“真要這樣怕是鳶兒姐做夢都能笑醒了,今個在家里還說呢,這事要是還在村里保不齊能得著個大善人的稱呼呢。”
“所以,你也別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論如何我都會盡全力保護你的,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嗯!”蘇靈溪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笑了一路,蘇靈溪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也徹底被穆逸舟的安慰給驅散了。直到把她送到了書院的門口,穆逸舟才回頭準備回去衙門。
走進書院,大家對于蘇靈溪的出現大有些見怪不怪的意思了。有些膽子頗大的學生還熱情地和蘇靈溪打著招呼。
蘇靈溪來到諸夫子的門前,看見他還像是那日一般,門窗大開的正看著書。
“諸爺爺。”蘇靈溪敲了敲門框。
諸夫子抬頭一看是蘇靈溪,還以為他又帶著好吃的來了,“蘇丫頭,又給老頭子帶酒來了?”
“您怎么就只惦記著我的酒啊。”蘇靈溪埋怨的說道。“我這灰是有正事想來問問您。”
諸夫子不死心的還想看看蘇靈溪手里的食盒,可接過手一顛就知道,是空的。有些失望的看向蘇靈溪,“也不知道給我老頭子帶點酒來,還想使喚我這把老骨頭辦事。”
“行,不過桂花釀我可不多了,最多回頭明個中午讓鳶兒姐給您帶一瓶果酒來。”蘇靈溪也是無奈,只得用一瓶果酒安撫住這個老頑童。
“這還差不多。說說吧,有什么事情又要求到老頭子我頭上了?”諸夫子說著,怕蘇靈溪凍著又動手給她起了爐子。
“我剛去了一趟衙門,商量著想要辦個慈幼院。想找一個合適的教書先生,每日上午給孩子們教教課,主要是識字明理就行,不用講的太深奧。這不是想著過來問問您認不認識什么合適的人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