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憂心忡忡蘇靈溪也只能按下心思,遵循穆逸舟的意思耐心的等待。
而穆逸舟這頭,他正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泡在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里。
一旁站著的是和蘇靈溪有過一面之緣的胡神醫,不時的正在往穆逸舟所在的浴桶里頭撒著一些味道詭異的粉末和藥材。
“庸醫,你這什么藥,要疼死我了!這練武場沒被打死我都要被你害死了。”穆逸舟臉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淌,緊咬著牙關導致太陽穴邊的青筋暴起,只能趁著不太疼的關頭說兩句埋怨的話。
“嘿,你這小子別不知好歹,我這藥可都是上好的方子,上好的藥材,要知道外頭的人求都求不著。要不是你跟老蕭有點子交情這樣可輪不著你!”胡神醫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整個藥包就當是倒垃圾一樣,丟進了穆逸舟泡著的浴桶中。
“人家求著要我還不想泡呢。整個人給你煮的就跟鍋雞湯似的,什么藥材都往里放,下面還架著火就跟直接把我燉了,有什么區別?”穆逸舟。嘴里雖然這么埋怨著,但是好歹也沒有從浴桶中站起來。
“得,不領情那我就走了。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回頭白天練完武,晚上你這身筋骨皮肉不出三天,沒有我的這些好藥,你就等著殘吧!”胡神醫說著就收拾起自己隨身的藥箱,準備提著箱子就走。
“誒,等等。”穆逸舟趕忙從浴桶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攔住作勢要走的胡神醫,“我給你的字條,你帶出去了么?”
“真不知道那么好的丫頭,怎么就看上了你這么個愣頭?”胡神醫嘴里還在嘖嘖稱奇,“要不是那丫頭身上的毒得了我得眼緣,我才不給你做這個暗渡陳倉的活呢。回頭萬一要是給那個陰晴不定的黑臉閻王發覺了,指不定我這身老骨頭就沒了。”
“顧老爺要是發現你在他背后叫他陰晴不定的黑面閻王,才真的是一把老身子骨沒救了。”穆逸舟說到這也算是苦中作樂,笑了笑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行了,老實泡你的藥吧。老蕭說兩個月的訓練你以為那是好練的也敢說減半,你這時間一點半練功就雙倍不給你打到筋骨寸斷,你以為這功夫這么好出來?”胡神醫把穆逸舟伸出來的手臂丟回浴桶中,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才想起穆逸舟剛才提到的蘇靈溪。
“你的字條我給別的小兄弟給你送去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跑不了這么遠。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老實吃藥。”胡神醫想起蘇靈溪不禁念叨起來,這丫頭也算是難得的合他的眼緣。
“她的毒。。。”穆逸舟幾個字剛出口,胡神醫立馬就打斷了他的問話,“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甚至也不是她該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她沒事,毒能解就夠了。別的,自有天意。。。”
其實自從穆逸舟。在認識這個胡神醫之后,雖然言語之間突然發現他認識蘇靈溪,也愿意幫穆逸舟傳遞信息,但關于蘇靈溪身上的毒是何來歷,到底又有什么深意,胡神醫一句都不說明。
可反而就是因為他這樣意味不明的態度,才讓穆逸舟更加肯定蘇靈溪身上的毒另有蹊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但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件事情也只能從長計議。
天天從練武場上不停的被摔打,回來之后又要被藥材熬煉,雖然每一天無時不刻都痛苦萬分。
但從一開始的三招之內必然被蕭大哥打翻在地,到以后十招之內被擒住,再到能過手二十招,其中偶爾還可以還擊。讓他也清楚的感受得到自己每一天都獲得了比這些年都多得多的技巧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