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樊夫人不免有些傷懷,“謝軒公子是個好的,只可惜了。。。也怪我平日里頭身子弱,也沒有跟凌淵城里頭的各家夫人有所聯絡,這些個消息也沒人能知會我一聲,但還是從蘇姑娘口中得知一二。”
蘇靈溪見狀趕忙趁機勸樊夫人,“我倒覺得并不可惜,婉婉如今年歲也不算大,而且女兒家矜貴,自然得是一家女百家求。何必盯死了一家人上頭,慢慢挑選就是了。”
“再說了,樊夫人現在尚未生產,這婚事就算定下來了,也不免有些倉促,我覺得倒不如等到夫人生產好好的休息過后,不論是夫人孩童滿月之時或者周歲之時,到時候有機會有更多的聚會可以好好的讓夫人去跟別家交流溝通,互通消息有無,說不定也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說到這蘇靈溪給樊婉婉使了個眼色。
樊婉婉立馬就明白了意思,半蹲下身倚靠在樊夫人的膝頭,拉著自己姨母的手,親密的說道,“就是啊,姨母。您現在一個人兼顧兩頭,太過勞累了。我也時常擔心的很。不如等到弟弟妹妹出生后。到時候再慢慢相看。”
聽到這,樊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拍了拍婉婉的手,點了點頭說道,“這么說也不無道理,要是趕著我生產前定下也要在我生產后婉婉才能出嫁。這些事情堆在一起,難免事情有所疏漏,總不好為了我的孩子讓婉婉受委屈。”
樊婉婉看樊夫人這樣說還想開口勸慰,“不委屈的。。。”
蘇靈溪一看這溫情一刻可別說錯了話,讓樊夫人剛轉圜的心思又轉回去了,趕忙偷偷的用腳在樊夫人看不見的地方踢了樊婉婉一下。
樊婉婉這才收了情緒,話鋒一轉,“我不怕委屈,主要還是怕有人趁著忙亂到時候蒙蔽您!對!還是多看看的好,多看看!”
蘇靈溪這才舒了一口氣,好歹是幫樊婉婉穩住了局勢。免除了她的相親之苦。
而屋頂聽著樓下動靜的書生也是松了一口氣,躺在屋脊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喃喃道,“不枉我費勁巴拉的在這看著。”
也托了蘇靈溪的福,樊婉婉好歹是不用長期困在顧府中,雖然不像是之前一般總是住在隔壁的院子中,但三不五時的總能來找找蘇靈溪,喝個小酒打打牙祭。
而書生也總是出現在院中,樊婉婉不理他,他也不勉強。蘇靈溪雖然有心想要促成兩人,但無奈樊婉婉像是死了心,而書生又一直都像塊木頭一樣不解風情。兩人就這么不冷不熱不近不遠的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不過時間長了,蘇靈溪也開始習慣了只要樊婉婉來了書生就一定會出現,遠遠的在墻根或是陰影處默默的看著樊婉婉。
有時候心情好時,蘇靈溪給樊婉婉做菜做的多了,也會給他盛些酒菜,書生也就理所應當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