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平城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天氣漸冷,供暖還有月余。
劉年含了一口moula的冰紅,香甜的果香包裹了味蕾,隨著晶紅的液體滑過喉嚨,口中僅留若有似無的花香。
“花花快點,進本啦!”
看著電腦屏幕上彈出的對話框,劉年有些遺憾地放下酒杯,輕移鼠標點擊“確認”。
十三分鐘后,看著屏幕上金色的“勝利”,劉年有些恍惚,兩年了,回到平城已經兩年了。
“花花,還繼續不?”
《唯戰》是當下十分熱門的一款游戲,繁花落燼是劉年在游戲里的名字,所以關系比較好的朋友都喜歡叫她花花。
“不了,你們玩吧。”
拒絕了好友的組隊申請后,劉年打開了群發消息輸入:明天去云城玩,20天后見。
京城某軍區
“報告首長,明天去往云城的飛機名單上有柒號的名字。”
“她一個人嗎?”
“同行的還有她的父母,是否攔截?畢竟寞塵才出事不久。”
“不必了,密切觀察她在云城的一切活動。”
“是。”
云城是華夏有名的山城,占地廣闊,與d國相鄰,又因其四季如春、風景秀麗,不僅有世界最大的鮮花市場,也是知名的旅游城市。
一下飛機,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和青草味,入眼之處有許多南方特有的熱帶植物,讓人對這座城市充滿期待。
這是劉年第二次來云城,距上一次來云城已有七年,那是她留學前最后一次野外訓練。那時候訓練很苦,即便她咬牙支撐,也很難堅持到每天訓練結束,常常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每次都是壹號把她背回營地,耳畔必然還會伴有叁號和伍號對她“太柔弱”、“公主病”、“林妹妹”之類的指責,而后也一定是貳號和肆號維護她的“反唇相譏”,陸號總是笑著聽大家吵,卻不忘時不時伸手探探她是否發燒。還有教官…教官。
深吸一口氣,劉年接過父母的行李箱,一行人向不遠處酒店派來接機的車走去。
看著司機把行李歸置到后備箱,劉年打開車門,驀地回頭,漫不經心的看了機場某處一眼,櫻唇在白凈的臉上劃出一抹淺笑,轉身上了車。
機場某處
“咱們是不是暴露了?”一名身材精瘦的男子小心地呼出一口氣,看向身旁仍處于閉氣狀態的高個男子。
“這么遠的距離,應該不可能。況且這個柒號當初只在s小隊待了一年,然后就跑到r國留學去了,聽說是夏家分支的人。”
“又一個到處鍍金的大小姐,我說好好的六人戰斗單位怎么就多了一個人,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來咱們部隊鍍金,還不如去混混娛樂圈。”
高個男子聞言不由一笑,道“車開了,快跟上。”
云城不愧是云城,花田的燦爛,古城的韻味,浪子海的風情,明心湖的清幽靜遠……劉年和父母換上了漢服,一路品酒賞花,聽曲泛舟,仿若穿越了時空。
燭龍山脈占地遼闊,位于華夏與d國交界,不僅是軍事重地,也是一座天然的屏障。燭龍山是燭龍山脈外圍對游客開放的一處景區。
十八天后,劉年一行人來到了燭龍山腳下。抬頭仰望,山勢巍峨,一條木質的棧道環山而設,山腰處云霧繚繞,一眼望不見山頂。
劉年靜靜的看著燭龍山,又像是透過燭龍山看向更遠的地方。長長的睫毛在白凈的臉上投下兩片暗影,琥珀色的瞳中少有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