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號困惑的說:“教官先是給什么人發了一條消息,然后就銷毀了手機和羅坤的電腦。”
劉年思索了一下,說:“那條消息應該是給我的,教官讓我去盜取一份機密文件,文件內容我看過,是十年前一次多國軍事演習我軍的部署,可這和當時的情況有什么關聯?羅坤的電腦里到底有什么?你們為什么會和援軍發生沖突?叁號告訴我是肆號先開的槍?”
陸號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肆號為什么要開槍,聶玄中槍以后,援軍向我們集中了火力,肆號很快就倒下了…教官帶著我向山上跑,都怪我在開槍的時候猶豫了,教官是為了救我才中了槍。眼看援軍就要追上來了,教官對我說:活著。然后把我推下了山…"
陸號低著頭,夜君寒和劉年都沒有出聲,責怪的話他們說不出口。換作自己,他們能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戰友開槍嗎?他們同樣無法安慰,因為死的那個人是他們的教官。
“我醒過來已經是5個小時以后了,我想回去看看教官是否還活著,半路上看見貳號的車沖出公路,就在車子爆炸前把貳號拖了出來,并在貳號口中得知了教官的死訊。”
夜君寒拍了拍陸號的肩膀,對劉年說:“當時一切的證據都對教官不利,我的車也被人動了手腳。我不確定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再加上當時我的腿…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站起來,所以我讓陸號先不要露面,與其站在明處,不如一邊治療一邊暗中調查。”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龐,劉年百感交集。這是她的戰友,是她生死與共的兄弟,是她最珍惜的人,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曾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他們也都承受著,不減分毫。
夜君寒見劉年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抿著唇,伸手用力揉了揉女孩的頭。
就是這么一個簡單動作,差點擊潰了劉年的隱忍和堅強。可她知道她不能,不能依賴,不能軟弱。當一張紙巾默默遞到她面前,劉年眼眶一熱,曾經的默契即便不抬頭她也知道是陸號。
接過紙巾,握緊,再握緊…劉年抬頭對兩人淺淺一笑,問:“查到了什么?”
夜君寒神色一黯,收回了手,說:“車禍是我二叔干的,和'420事件’沒有關系,他的目標是我。兩年前的車禍讓我爺爺發了很大的火,鐵了心要找出害我的人,當天就派人把'420事件’在場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只是事后江家的態度很奇怪。”
“怎么說?”劉年問。
“我們都知道當年教官去協助辦案,是受了江濱的委托。據幸存的警員口述,他們只知道聚點里有自己人,但具體是誰只有江濱知道,可是江濱在'420事件’中犧牲了。”
夜君寒頓了頓,接著說:“在排查過程中,當地警隊的一名實習法醫曾對江濱的傷口提出過質疑,但很快就以經驗不足被駁回了,而這名實習法醫也在'420事件’不久后意外死亡。”
“死了?”
“是,對于這件事江家從頭到尾都沒有追究,'420事件’后,江老爺子更是借口傷心過度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