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可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地方,韓天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就看見聶玄的人下了車,帶頭那個叫猴子的矮子經過時竟還沖他點了下頭,呵,就差送水了……
同行的警衛見聶玄的人已經進去了,轉頭問韓天:“韓哥,劉年小姐不讓跟,可要是真出了事……”
不怪他們不聽指揮,實在是自從被首長指派保護劉年開始,他們的日子是真不好過。接連出事,被戰友們笑話不說,首長雖然沒說什么,但警衛隊的榮譽與驕傲不允許他們再次失敗。
兄弟們的心思韓天怎么會不知道,長腿一伸下了車,揚聲說:“劉年小姐說不用跟,那就是收隊了,最近大家辛苦,留下兩個人看車,剩下的人跟我進去放松一下!”
“是!”警衛們一聽來了精神,迅速分好組,留下兩人其余人跟著韓天理直氣壯的進了酒吧。
劉年坐在吧臺要了杯酒,一口冰涼,一腹辛辣,憋了一天的畫面紛紛涌出,在眼前一幀幀滑過。
“哎,這是夜少第一次帶人來吧?還是個漂亮的妹子!”
“來來來,年年是吧,坐我這里。”
“哎,我說夜少,你不是一向坐中間嘛?年年妹子我會好好照顧的。”
“年年,我叫江飛,字鵬舉,你可以叫我鵬舉哥哥。”
“我什么都不知道。”
“死都死了,你還問什么?問完人能活過來嗎?”
“我告訴你劉年,他們活不過來了,可是我們還得活,你好好活著不行嗎?你還想要什么?”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
最后,畫面靜止在一片鮮紅,還有那雙不甘的眼……
又一口辛辣入肚,卻暖不了心。江母說得對,是她害死了江飛,她做錯了嗎?教官,你是不是也對我很失望?
一滴淚滑過劉年的臉頰,滴落在酒杯中,她抬起手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瞥了一眼杯底淡淡的“s”,劉年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再等等我。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眸中已再無一絲脆弱,她起身離開吧臺,向門口走去。
酒吧的喧囂聲中夾雜著幾聲不和諧的嘈雜:“沒有錢還點那么貴的酒,兄弟們給我打!”
“別打!別打了!等我哥來肯定會付錢的。”
“兩個小時前你就這么說,別聽他的,給我狠狠的打!”
聲音離得不遠,只是劉年沒有停下來看熱鬧的打算,正要邁出酒吧的大門手卻被人抓住,一個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