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的事我會處理,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的能力和手段毋庸置疑,但他的私生活我不予置評。”夏梓暝說著,把幾本雜志往劉年面前推了推:“江流有一個訂婚兩年的未婚妻,是南城首富于家的千金——于夢婉。”
劉年翻看著桌上的雜志,都是江流帶著不同的女人被拍的八卦新聞,對此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今天的初次見面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終于,在一本雜志的封面上,劉年看到了江流的未婚妻于夢婉。
女子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端莊、優雅,精致的妝容恰到好處,南城女子獨有的溫婉在其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可惜了,劉年撇了撇嘴,有這么好的未婚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于是她在心里果斷將江流這個名字和渣男、流氓劃上了等號。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漸亮,想到天亮以后還有一場訂婚宴要應對,劉年決定瞇一會兒。
是誰在扯她的衣服?江流?他還敢來?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別的,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子彈?劉年睜開眼睛,努力看向男人的臉,卻仍然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這個人到底是誰?
男人將劉年扶起,讓她靠在他的胸前,一塊紗布遞到嘴邊:“張嘴。”
劉年想抬起頭看看男人的臉,后肩一陣劇痛傳來,她全身一軟,意識開始渙散,唯有男人急切的聲音:“柒柒,柒柒!”
猛然驚醒,劉年揉了揉又痛又重的頭,才發覺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又是這個夢嗎?當年在r國救她的人是誰?一個路過的好心人嗎?希望沒有給他添麻煩……
金麟酒店,劉年一襲冰藍色的長裙,長發被高高盤起,化妝師正不厭其煩地在她的臉上東抹抹西畫畫。一整個上午,劉年十分配合的“任人擺布”,臉上始終是淺淺的笑,像每一個將要走進幸福大門的女孩子一樣,絲毫看不出一點疲憊和不耐煩。
事實上,看著周圍的人忙忙碌碌,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一個訂婚宴為何要這么麻煩。只是從那個夢里醒來以后,她的頭就一直疼,配合著換個禮服化個妝,暫時遠離那些勾心斗角就當休息了。
沒想到的是,一個上午過去了,頭疼非但沒有減緩,反而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劉年心想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十分不好,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卻見鏡中的女孩兩頰緋紅,笑靨如花。不由失笑,這兩三個小時的妝沒白畫……
化妝師見劉年輕笑出聲,只當是她即將訂婚心中歡喜,便和一旁的助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吉祥話。就在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的韓天突然敲門進來,說:“劉年小姐,夜少他……”
話還沒說完,夜君寒已由杜淼推著走了進來。一時間,客房內鴉雀無聲。
夜君寒、劉年和聶玄三人的“愛恨情仇”早已在京城被八卦出了數個版本,化妝師和助理頂著客房里的低氣壓忍不住地偷偷打量著對視中的兩人。
劉年掃了一眼門外,和韓天一塊守在門口的猴子已不知所蹤,想來應該是去通知聶玄了。看著門外的人越聚越多,她轉頭對化妝師說:“就到這兒吧,你們先出去。”
“好!”化妝師爽快地拉著助理離開了“低壓區”,連化妝箱都沒來得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