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他回去面壁思過了。”
“思過?”劉年有些不解,那只司徒狐貍精得很,一向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江流轉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劉年一眼:“嗯,言而無信。”
劉年愣了一下,他是說方才司徒狐貍沒有如約幫忙的事?可那還不是為了你…劉年轉過頭不再看江流,他是想讓她以為他為了她罰了自己的兄弟?呵呵,現在流氓撩人都這么高級了?難怪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繼。
想到這里,劉年徹底沒有了和江流繼續周旋的心思,伸手開始解手腕上的手鏈。
似是察覺到了劉年的動作,江流不以為然地說:“不喜歡就扔了。”
劉年手上的動作一頓,再次看向江流,這是還不回去了?微微皺眉:“你要帶我去哪里?”
“有點遠,你先睡一會兒。”江流說著從后座拿了外套遞給劉年。
劉年看著手里的外套,無奈地嘆了口氣,反正后面有韓天他們跟著,她現在的確需要休息一下。
金麟酒店,聶玄送走了冷少鐘、夏梓暝等老一輩親屬和賓客,總算有了些許喘息的時間。揉了揉僵在臉上的微笑,回頭看了一眼宴會廳里還有大半同輩的客人,一絲疲憊油然而生。原本習以為常的應酬,在劉年回去以后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猴子不知何時來到聶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夜少離開酒店以后直接回了城郊的小樓。”
聶玄摩挲了一下手上的訂婚戒指,說:“夜少那里,以后不用跟了。”說完,抬腳走進觥籌交錯的人群,臉上已恢復一貫的溫和。
城郊小樓,陸號關閉了《唯戰》的游戲界面,對一旁沉默不語的夜君寒說:“伍號通過這一帶的監控設備已經確認,外面的人都已經撤了,今天的戲沒白演。”
“不是演戲。”夜君寒好看的桃花眼中浮現出一抹痛苦,隨即勾起一個自嘲的苦笑:“今天,我是真的想帶小柒走。”
“貳號…”看著一臉痛苦的夜君寒,陸號不知道該說什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兩年夜君寒是怎么過來的。當初沒有人相信夜君寒還能再站起來,夜君寒沒有哭也沒有鬧,而是一聲不響地從夜家搬了出來。白天,消沉度日,到了晚上就在他的陪同下悄悄地做復建……
陸號以為對于夜君寒來說,只怕再沒有什么比那段沒有希望的日子更難熬了,可即便是在那個時候,夜君寒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動搖過。
在陸號擔心的目光中,夜君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斂去了痛苦的神色,起身對陸號邪氣一笑:“走吧,是時候回夜家了。”
三個小時后,江流將車停在一片沙灘上,看著身邊熟睡的劉年,心里沒由來的踏實。
解開安全帶,隨意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頸,距離日出的時間還早,江流索性靠在座椅上休息一會兒。伸手拉過劉年的手,怎么這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