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帶我來這里?”劉年率先開口。
江流放下唇邊的飯盒,目光投向幽深的海水中:“曾經在海邊丟了一個人,我找了她很久,一開始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執著的想找到她。”
劉年:“那后來找到了嗎?”
江流看向劉年,目光如海水般幽深,像有無數個暗流在涌動:“嗯。”
這目光……他一定很愛她,劉年心想。
可是像這樣愛著一個人,又為什么會和那么多女人糾纏不清呢?逢場作戲?他心里面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于夢婉吧,只是,南城有海嗎?
一束暖色照了進來,劉年抬眼望去,海天之間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快看!”放下手中的飯盒,看著那火越燒越大,當火勢蔓延至天空的三分之一時,一道絢麗的金色破云而出。
江流怔怔地看著劉年被初陽染成橙紅色的面龐,女孩琥珀色的眼眸中一片暖光,直暖到人心底。歲月靜好的情緒尚未在心底里扎牢,就見女孩不安分地打開了車門。伸手拉住女孩:“燒剛退,不能吹風。”
劉年愣了一下,然后對著江流燦然一笑:“我才沒有那么嬌氣。”
似是被女孩的笑容晃了眼,江流下意思地松開了女孩的手。當手中的溫度漸漸消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古人所說的色令智昏他算是體會到了。
下了車,劉年迎著越來越多的金光,海風吹來有些微涼,卻擋不住大自然帶給人的那份震撼。
在警衛隊稀稀落落的口哨聲中,一輪驕陽躍然而出,耀眼的金光刺得眼睛酸酸的疼,卻又讓人舍不得移開。
一道身影擋住了劉年的視線,同時一件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那道身影逆著光,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這身影…有點眼熟……
“年年!”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劉年轉身,見聶玄一身禮服匆匆地向這邊走來,方才意識到自己在訂婚當天夜不歸宿,還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一起看了日出……
雖事出有因,但也的確沒有顧及到聶玄的感受。這種被捉奸見雙的感覺,讓劉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聶玄在劉年身前停下,伸手在女孩的前額探了探,這才松了口氣溫聲解釋道:“宴會結束已經很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問了韓天,聽韓天說你病了,我就立刻趕了過來。沒能照顧好你,是我不好,有哪里不舒服嗎?”
在聶玄的眼中,劉年沒有找到哪怕一絲的不滿,默默地搖了搖頭。明明是她不好,可每次認錯的人都是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