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無視旁邊的聒噪,在文件的最后一頁落下簡單的批注,然后連同桌上已看過的文件一起遞給薛劍,說:“送回南城吧。”
“好的,老大。”薛劍接過文件,對一臉狐貍笑的司徒契點了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江流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對上司徒契坐等聽八卦的好奇臉,淡淡地說:“說吧,查到了什么?一些捕風捉影的八卦,還不值得你契少爺跑一趟。”
聽到江流的話,原本一臉興奮的司徒契掃興地嘆了口氣,隨即臉色一變,嚴肅地說:“你讓我查的那個羅加,和你二叔、三叔都有過接觸。”
江流眼睛微瞇:“哦?什么時候的事?”
“陸陸續續的有一年多了,他們很謹慎,從來不直接接觸,消息都是由手下的人傳遞的。只是……”
江流:“只是什么?”
司徒契的眉間有些凝重:“經過調查,羅加手下有一個叫阿雷的人,這個人原本是羅坤的心腹,兩年前羅坤伏法以后,他帶著僥幸逃脫的手下投靠了羅加。”
江流問:“這個人和江家有關?”
司徒契點頭:“兩年前,這個人曾多次出現在你三叔家周圍。而且調查顯示,你二叔、三叔都沒有涉毒的跡象,否則這么長時間以來,江老大你不可能沒有察覺。所以我懷疑,當初的羅坤和現在的羅加不僅是販毒這么簡單。”
江流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新型材料。”
“你也這么想?”司徒契不確定地說:“你說死去的羅坤,會不會和兩年前新型材料初階研究的資料泄露有關?”
江流點頭,兩年前他負責的新型材料的研究初見成效,當時正值江老爺子身體不適,有退下來的打算,家族里他上位的呼聲最高。可是他的二叔、三叔極力反對,說他年輕經驗不足還需要歷練,并且就在家族會議的前夕,新型材料初階研究資料發生了泄露,不少原本支持他的成員都開始動搖。
為了找出二叔、三叔泄露機密的證據,他不得不在家族會議的前一天悄然趕赴R國,也是在那一次,他遇到了她。
見江流點頭,司徒契接著分析道:“也就是說,羅坤當年的另一個身份很可能是情報販子,羅加既然接手了他哥哥羅坤的手下和販毒網絡,只怕也承襲了羅坤的另一個身份。那么羅加這一年多來和你二叔、三叔頻繁接觸,恐怕還是在打新型材料的主意。江老大,我覺得你還是得盡快回南城。”
江流漫不經心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車輛,說:“沒有證據,我不回南城,他們才會露出馬腳。”
司徒契皺了皺眉,京城不比南城,江流身邊只留一個薛劍實在讓人不安心。正盤算著安排多少人手過來合適,就聽江流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查到些什么?”
經江流這么一問,司徒契方才想起一個人,狐貍本性再次暴露,賣著關子說:“我讓悅調查羅加的時候,發現還有一伙人也在調查羅加,江老大,你猜猜是誰?”
江流不假思索地說:“冷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