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的身形都十分消瘦,兩只眼睛都深深地凹陷了進去,他們每過幾秒就會劇烈地咳嗽著,咳出的聲音都是特有的金屬音。有病得比較輕的人咳出了帶血絲的痰,有嚴重的,則是直接咳出一大口一大口的血。
邱眠正觀察著每一個患者,突然角落里的一個看起來病得特別嚴重的老太太猛地挺起身。她瞪大充滿著血絲的眼睛,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一般,她像是自我意識不清,面目猙獰著,開始胡亂抓人,離她最近的另外一個患者就被她一把抓起頭發使勁地往地上掄!
咚!咚!咚!
額頭砸在地上的聲音急促響起,被老太太抓著的倒霉蛋痛苦地慘叫,哀嚎著:“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慌了神:“快!大家快把他們拉開!”
場面陷入混亂,老太太的力氣似乎變得特別大,眾人費了好大力才把她和另外一個患者分開。
老太太瘋瘋癲癲的,手里還抓著一把亂糟糟的正滴著血的頭發。沒過一會兒,她忽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瞪大眼睛死死地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后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咳嗽聲越來越劇烈,血水一大股一大股地從嘴巴里咳了出來。
翻滾了一陣,她就像一只垂死掙扎的死雞一樣,慢慢不動了。
死了。
老太太的死,讓眾人更加恐慌,他們緊緊地抓著三人,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有辦法就趕緊救救我們吧!”
邱眠三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他們顯然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情況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糟糕。
樓上走下來一個老人,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對老人似乎很是尊敬。低眉順眼地落后老人半步,虛扶著老人,還時不時地提醒老人注意腳下的臺階。
老人在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了下來,他帶著口罩,咳嗽了幾聲,“咳咳……都別慌,我們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他的出現,讓眾人本周凝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像是遷怒,又或者是指責,有人紛紛大罵:“有什么辦法?現在都死了這么多人了!你這個老不死的每次都這樣說,結果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是不是要我們都死了你才開心啊?!”
“你們這些人怎么這么忘恩負義!梁老師他已經在沒日沒夜的研究藥物了!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們這會兒怎么開始埋怨起來了?”
誰知,接下來有人說的話,卻是三觀碎了一地,聽起來讓人覺得既惡心又赤耳:“他梁義松在現實不就是醫學教授嗎?既然是醫護人員,就要擔起責任,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年輕人看樣子是老人的助理,他反唇相譏:“你們難道忘了,這只是在游戲里!現在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我們沒有義務幫你們,幫與不幫都是我們的個人選擇,不存在任何義務……”
老人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語氣里透露著一股疲倦,“小陳,夠了,讓他們說去吧。藥物快調劑好了,我先回樓上去。”
叫小陳的年輕人一聽,跟上了梁義松的腳步,“梁老師我跟你一起。”
老人擺了擺手,腳步蹣跚地走上樓梯,“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老人的態度很是堅決,小陳只好留在樓下,看著這群翻著白眼名副其實的忘恩負義白眼狼,他暗暗咬了咬牙,把頭扭到一邊,然后就看到了邱眠三人。
“你們是?”
“我們……”
唐求剛想要回答,一旁的眾人嘰嘰喳喳道:“他們可是也具有醫療系統的人,可比你和那個老不死的死老頭厲害多了!”
三人聽著眾人的吹捧聲,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聲,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果不其然。
小陳聽著眾人的冷嘲熱諷,頓時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時也感到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好人沒好報。他皮笑肉不笑道:“哦?幾位看上去年齡不大,還能夠綁定醫療系統,那肯定是有過人的醫學天賦吧?不如我們切磋一番?”
邱眠依舊堅持著一個演員該有的素質,臉上波瀾不興,只是淡淡的問了句:“怎么個切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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