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云麓又走進了些,這下他看得更加清楚了。只見高高的城墻上面一群人在獰笑著,從籠子里抓出一只又一只動物,然后用刀暴力地割開動物的肚子,一只手抓著動物腸子的一端,另一只手則是把動物從城墻上扔下去。
因為只是取出了腸子,動物并沒有馬上死掉,只是凄厲痛苦地大叫,身體被腸子的另一端牽引,吊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它們由于疼痛不停地掙扎著,晃動著,有些動物因為晃動的幅度太大,導致腸子直接斷裂,從幾十米高的城墻上掉下去血濺當場!
而城墻上站著的那些人,看著這慘烈的一幕,聽著這凄厲的叫聲,全都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紛紛大笑起來。他們的臉上,手上,身上沾滿了猩紅的鮮血,活脫脫得像一個個惡魔。
云麓看不下去了,他收回目光,轉頭質問許佩蘭:“這是人干的事嗎?怎么能這樣!你不是自稱領頭羊嗎?你就是這樣領頭的?”
許佩蘭似乎并沒有get到云麓的憤怒點,相反她似乎還理解錯了云麓的意思,牛頭不對馬嘴地解釋道:“你們放心,我們Z市這邊動物資源很豐富的,而且也沒有浪費,就算動物摔死在地上也能吃的嘛,又不是不要了。”
云麓強忍著怒氣:“這不是浪費不浪費的問題!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哦?你說“放風箏”殘忍?其實習慣了就好了。這只不過是我們Z市的玩家最常用的一個消遣的娛樂方式而已。”
看著許佩蘭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三人頓時覺得后背發涼。
邱眠淡淡道:“這種無聊又血腥的方式消遣,只會讓生活更加無聊。”
許佩蘭閉上眼,像是很享受:“不會啊,這里沒網沒信號也沒手機電腦,也就這種游戲有點意思了,聽這慘叫聲多么美妙——你們要去試著玩玩嗎?”
三人連連搖頭。
許佩蘭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惋惜,“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這個可好玩了呢,我真的超建議你們玩這個!”
她搓了搓手,正想上去也玩幾把,城中心的大擺鐘又敲了十二下,就像昨天那樣。許佩蘭神色忽然變得更加興奮了,“不玩了!我帶你們吃好吃的去!”
這回,她不由分說地推著三人往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餐廳走。
在家餐廳的布局,看起來特別奇怪,餐廳居然和后廚是聯通了的,甚至連拿一張布簾隔開都莫得。所以客人在就餐的時候,是完全能夠毫無阻礙地看到后廚的。
餐廳的服務員給他們每人都拿了一副碗筷,然后開始上一些副菜。許佩蘭抓著服務員,忍不住問道:“你們今天的主菜是什么?我真是太期待了!”
服務員保持著禮貌的笑:“是鐵板鴨掌哦。”
三人正安心地吃著飯,過了一會兒,餐廳大廚就像是變魔術一般,趕著一群已經被洗干凈腳掌的鴨子們走上了后廚那塊已經燒紅的鐵板上面。
鴨子們被燙得嘎嘎直叫,不停的跳躍著,但不管怎么跳,所在的地方依舊還是那塊燒紅的鐵板上面。它們想要飛起,卻發現翅膀早就被剪掉了,根本飛不起來。
許佩蘭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欣賞著鴨子們的慘叫聲,滿臉的陶醉。她依舊是貂皮大衣,內襯一襲修身白裙,顯得高貴而又優雅。
鴨掌漸漸被燙熟了,隱隱透出香味來。但鴨子還是沒有死,它們的嗓子已經痛的叫啞了,垂著鴨頭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或許是已經麻木了。
這個時候,廚師再次上場,抓起一只又一只的鴨子,拿出一把鋒利的刀,用力地把已經熟了的鴨掌剁下來,或許是又感覺到了鉆心的疼痛,鴨子們劇烈掙扎起來,但這絲毫不影響廚師的發揮,很快,一只又一只沒有腳的鴨子被丟在一旁的筐里,看樣子是準備再做其他用處。
當那份烹飪好的鴨掌被送到幾人面前的時候,許佩蘭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而其他三人則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邱眠對于這種殘忍的做法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她不理解許佩蘭這樣一個看著優優雅雅的女人,為什么會選擇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殺之而烹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