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水碧菜一共賣了五百文錢。
今日這些,怕是能賣到一兩銀子。
由于這次花卷來的較早,她竟然搶到了個不錯的位置。
花卷掏出布鋪在地上,然后將水碧菜一一擺上。
擺出來的有十棵左右。
“閨女讓讓,這攤子可是我一直在這兒的!”
有了昨天的基礎,花卷今天的水碧菜賣的很是輕松。
不一會兒,擺在外面的就賣出了一小半。
就在這時,一直在斜對面擺攤兒的一個中年男人挑著擔子跑了過來。
花卷哪愿搭理他,只自顧自的賣著菜。
“哎,小姑娘你今兒個來這么早啊!”
花卷聽到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昨日第一個買菜的大娘。
“是呀,大娘。”
“您又來買菜啊!”
花卷看著大娘笑著招呼,這大娘可是第一個支持續生意的人。
“是啊,你那菜好吃!”
“我家老頭子還惦記著呢。”
大娘笑的滿臉幸福,笑瞇瞇的掏出了十文錢遞給花卷。
花卷還是挑了一棵又大又水靈的遞給大娘。
“誒我給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怎么的?”
挑擔子的中年男人看著花卷無視他,心中竄起一股怒意。
中年男子聲音很大,周圍不論是擺攤兒的還是買東西的,都朝這邊看過來。
“這地兒寫你名字了?”
“我是新來的,不如這位大娘替我解答解答。”
“這擺攤的位置不是誰來的早就是誰的嗎?”
花卷冷笑一聲,斜了一眼挑擔子的中年男人,然后又對著一旁賣豆腐的大娘問到。
“確實是先來后到的。”
“我昨個來遲了只能撿個偏僻的位置。”
“這不我今兒就一大早就來了。”
賣豆腐的大娘頭發已經花白,她賣的豆腐也實實在在很是良心。
“聽到了沒?”
花卷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周圍的人也對著挑擔子的中年男人指指點點,中年男人漲紅了臉。
只說了句給我等著,然后就挑著擔子逃也似的竄了。
“大娘,謝謝你啊!”
看著那人走了,花卷頭揚起了甜甜的笑容,然后送給了大娘一棵水碧菜。
“這有啥好謝的。”
大娘笑的滿臉慈祥,讓人忍不住親近。
賣豆腐的大娘說話總是不緊不慢,賣的豆腐也很是打稱。
“你這閨女的菜長得可真好!”
豆腐大娘看著又大又綠的水碧菜忍不住夸到。
她活了六十多年也沒見過這樣的菜。
花卷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耳朵,耳尖有些微微泛紅。
她被人夸了。
花卷正和豆腐大娘相談甚歡,遠處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個月的保護費交沒交?”
“都站著別動!”
“跑什么?”
只見從一條街頭來了一群人,手上拿著手臂粗的棍子大刀和斧子,領頭的穿了一身黑衣,手上拿著的是一把佩刀。
“交了,交了。”
“二爺行行好!”
還真是緣,妙不可言呢。
這領頭的不是昨天那個刀疤臉又是誰?
他的一只手還夾著竹板掉在脖子上呢。
刀疤臉一路從街頭往過,前面擺攤兒的基本上都是交過所謂的保護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