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川低頭看著書,現站在一旁的小廝開口問道。
花眠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主子心中自然愛惜。
也知道他家境貧寒,對于這些事往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深究。
褚玄川并沒有回答他只放下書本,身后的小廝會意立馬扶起自家主子。
“主子的腿!”
小廝的語氣中充滿了震驚,眼里更是充滿了驚喜之色。
“昨日送菜的大娘,你去查查。”
褚玄川坐在了太師椅上,端起一旁的茶碗輕輕撇了撇浮沫。
被腿疾折磨這么多年,沒想到還能有站起來的時候。
他兀自一笑。
花卷的菜地已經擴大到了五分的面積,全都被她種上了綠油油的水碧菜。
她捶了捶酸疼的腰,這小身板可真經不起折騰。
她想念當神獸的日子。
一揮爪子,想要什么沒有……
種完了菜,花卷又打了些獵物,這才抄近路回家。
她怕正常下山碰到村里的人。
待花卷回去的時候就聽說喬虎找到了。
只不過……沒了只腿。
聽說是滾下山坡,被山里的野獸吃了。
花卷勾了勾嘴角心中算是舒坦了些。
罪有應得!
當她走到家門前,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
嘖……周老婆子?
她又狗狗祟祟的在干嘛!
花卷家沒了門,周老婆子輕易就溜了進去。
花卷靠著鋤頭遠遠的看著,也不上前去。
她倒看看這個老虔婆在干什么。
過了一會,周老婆子一臉竊喜的的出了花卷家,挨著墻根兒溜走了。
花卷搖了搖頭,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
這一家子小倒霉蛋,回回偷雞摸狗都被花卷撞上。
花卷回到家中,果然搭在院子里的羊皮子沒了。
這皮子不似花卷剝下來的,一整張沒有瑕疵的羊皮可能賣不少錢呢。
花卷暫時不想搭理她,忙碌了一下午,這會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咕了。
就連吱吱,都累的回家幾天喝了三大碗水。
鼠生艱難啊。
吃了飯的花卷倒頭就睡,明日一早還要賺錢呢。
花卷是睡著了,可喬家卻是一團糟。
喬山眼窩深陷眼眶發紅,短短幾天先是妻子出事,再是兒子斷腿。
“都是你,你個殺千刀的!”
“虎子沒了腿,你讓他以后怎么活!”
趙氏像是瘋了一般披頭散發的,左手使勁擰打這喬山。
喬虎則是躺在床上昏迷著還未醒來。
喬山像個石墩子似的,任趙氏這么多年來怎么毆打,都不會做出任何反應。
“你說話啊!”
“你是個死人嗎?”
趙氏狠狠地扇了喬山一個大嘴巴子。
“對,我是個死人!”
“要不是死人,怎么會養虎子這么多年,待他如親生!”
喬山猛的抬起頭來,吼的趙氏發了蒙。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
“你吼我!”
“你有什么臉吼我!”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也活不成了!”
趙氏蒙了過后,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了下來,砸了手邊能砸的所有東西。
出了一女嫁二夫的事情,她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如今已經瘦的脫相了。
這么多天她一直沒出門,而今喬虎斷了腿,趙氏死了的心都有了。
“連連……”
喬山聽到趙氏說出這樣的話,心疼的捧起了她瘦骨嶙峋的臉。
“對不起連連,你打我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