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一手抓住一個大漢,將他倆碰在了一起。
這倆人分明就是要逃跑。
兩人被拍的暈頭轉向的。
花卷拍了拍手,然后敲開了書院的大門。
她表明了自己是花眠的姐姐,門口小廝就帶著她進去了。
此刻,褚玄川書房。
“你說被她發現了,還傷了你?”
褚玄川看著手中的書,停頓了一下然后抬頭問。
“回主子,是!”
黑衣人捂著肩頭,劇痛已經使他面色慘白冷汗直冒。
“退下吧。”
褚玄川眼皮子抬了抬,心中微微一動。
挺有意思的。
“去叫花眠過來。”
想必花眠的姐姐也該是到了。
站在褚玄川身后的小廝微微頷首,然后出門去了。
褚玄川今日穿了一身暖玉白的衣袍,往那一坐就一副陌上人如玉的畫面。
可偏偏……他就是冷掉人骨頭不償命的主兒。
花卷被小廝帶著,兜兜轉轉來了小花廳。
這是書院里會客的地方。
花卷乖巧的坐在了下手的椅子上,時不時偷偷動動耳朵。
堂堂上古八階神獸,就這樣拜倒在了學院的石榴裙下。
花卷等的正無聊,不多時花廳外就傳來了骨碌碌的聲音。
她伸長了脖子朝外張望。
不一會之間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花廳門口。
在他身后跟著的,還有自己的便宜弟弟花眠。
忽的,花卷表情一滯。
怎么有種熟悉的味道?
“花眠!”
花卷揉了揉鼻子,怕是自己聞錯了。
然后開心的向著弟弟走去。
誰知道腳下一個趔趄,直直的向著花眠那邊撲去。
不,確切的說是向著輪椅上的褚玄川撲去。
“吼……”
花卷心中大驚,穿越來頭一次下意識想使用法術。
卻無濟于事。
她只能偏了重心,朝著右邊去。
“吼,還好。”
果然是有用的。
她雙手撐住了褚玄川輪椅的扶手。
她沒摔,神獸的尊嚴保住了!
可……花卷沒意識到她的臉,離褚玄川的臉是那么的近。
且花卷感覺自己手上仿佛多了個東西。
“原來你不瞎啊?”
原來是自己不小心扯掉了褚玄川的眼罩。
花眠驚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一個偏頭不小心就看到了褚玄川的真容。
一雙異瞳。
“對不起對不起!”
花卷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褚玄川身旁的小廝眼中殺意肆起。
他本人臉黑的能滴墨了,卻還是輕飄飄的拿起了眼罩重新帶上。
“花眠姐姐是吧,坐。”
褚玄川風輕云淡的從輪椅上站起來,然后坐在了首位。
……
花卷頭上滑下三條黑線。
合著……您也不瘸啊?
花卷落座,花眠仍舊是站在了褚玄川的一旁。
“夫子,方才是花卷冒犯。”
“您有什么懲戒盡管提出來!”
“或者有什么要求也行,花卷盡力辦到。”
花卷坐立難安,想著自己方才犯了錯,著實折磨的緊。
堂堂神獸,錯了即要承擔后果。
別看她平日里總是揍人,可別人不惹她她也不會出手。
事情有因必有果。
站在褚玄川身后的花眠忍不住閉了閉眼。
姐姐是變厲害了,可這智商令人捉急啊。
褚玄川身后的小廝眼中卻是有了不可思議。
倒是褚玄川本人,輕笑一聲眉目間的冰冷疏散,“無妨,想來你也是無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