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擔心花眠嗎?”
此時此刻的和青站在書桌前,他有些躊躇。
畢竟是自己干出來的好事。
“沏好茶,在準備兩盤糕點。”
褚玄川嘴角微微勾起,并不回答和青的話。
擔心花眠,有什么好擔心的?
“是主子。”
和青微微有些汗顏。
待他退下之后,褚玄川才合起了手中的書本。
接著他又鋪開了一張宣紙在面前。
“待會兒不準再惹夫子生氣!”
進褚玄川院子之前,花卷手插著腰,再次對花眠耳提面命。
“知道了,姐姐。”
花眠垂下了頭小聲嘀咕著。
交代好之后,花卷才放心和花眠一起進去了。
“夫子,我帶著花眠來了。”
褚玄川本來好整以暇的坐著,聽到外面傳來了花卷的聲音他才裝模作樣的拿起旁邊的毛筆。
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進來吧。”
褚玄川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
吱呀一聲門開了,首先進來的是花卷,拿著策論的花眠緊跟其后。
在花卷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褚玄川整個人都舒服了。
病痛一掃而空。
……
進來之后,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夫子,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您看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他一馬?”
最先打破尷尬的還是花卷,她臉上掛上殷勤的笑容。
還說著厚臉皮的話。
“嗯。”
褚玄川微微坐直了身子,抬頭看了一眼花卷。
然后繼續低頭作畫。
“夫子……我錯了。”
花眠開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甚至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錯。
可是姐姐都開口為他求情了。
他還能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
褚玄川看了花眠一眼。
你姐當真了,你也當真了?
自己犯沒犯錯心里沒點數?
“夫子,您別生氣!”
“要不……您再罰他寫十篇策論?”
花卷一看褚玄川表現,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同時心中還有些許微微不耐。
嘖,美人夫子怎么突然這么難說話了!
剛剛端著糕點進門的和青被驚得咳嗽了兩聲。
然后放下糕點和茶逃也似的就跑出去了。
花眠一聽,眼睛微微一閉。
他連自己要熬幾天都想好了。
“這倒不必了。”
“下次不許再犯就是。”
既然大家都當真了,那他就姑且演演戲吧。
“把你的策論給我看看。”
花眠沒有犯錯,褚玄川自然不會罰他。
他像是那種隨便處罰花眠的人嗎?
“哦,夫子給。”
花眠還沉浸在不用再寫策論的喜悅中。
還是花卷戳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褚玄川大手接過一沓散發著墨香的策論,逐篇的看了起來。
他眼中浮現出滿意之色。
不愧是他最喜愛的學生。
花眠每次寫出來的東西和見解,都讓他為之驚艷。
“怎么只有九篇?”
褚玄川大概數了數,竟然少了一篇。
“不會呀,我是寫夠十篇了。”
花眠有些蒙。
雖然他真的不想寫策論,但是只要動筆必定會認認真真一篇不落。
花眠走上前去仔細數了數,確實是少了一篇。
“無妨,明日再給我就是。”
“你可以回去了。”
褚玄川收下了九篇策論,然后公然下了逐客令。
他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花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