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平被看的有些如坐針氈,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他咬著嘴唇像是躊躇了許久,然后緩緩開口。
“褚夫子如此偏袒花眠,怕是和他的姐姐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吧。”
“院長,我那日晚上從外頭回來,恰巧看到花眠的姐姐帶著花眠往褚夫子的房間去了!”
周澄平知道褚玄川一向愛護花眠,把自己看到的添油加醋全都說了出來。
周澄平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花眠就連花卷以后在縣城鎮子乃至村子的名聲都毀了。
畢竟這里的學子是來自全縣城的。
他們或回去或寫信定會一傳十十傳百。
就連褚玄川也逃不掉學院的懲治。
“周澄平!”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何故說出此等話污蔑我姐姐!”
花眠頓時渾身充血,朝著臺下吼道。
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幫了這么一個白眼狼。
他陷害自己倒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帶上姐姐。
“啊!”
周澄平這說出這話之后,褚玄川周身溫度迅速下降。
雖然只有一只眼睛,但里面好像淬了寒冰一般。
周澄平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
嘴里的咸腥味兒蔓延開來。
緩了好一會兒他放下了手,只見手心躺著一顆混著血的牙齒。
“這位學生說話該注意些才是。”
“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會被老天責罰的。”
褚玄川面上顯得波瀾不驚,可只有和青知道,主子方才的眼神是想殺人。
“院長,學生說的句句屬實啊!”
周澄平的嘴還在流著血,他忍痛說出了這句話。
他話音剛落,周圍坐著的其他學子都捂嘴偷笑。
原來是因為他的門牙掉了說話漏風。
周澄平臊紅了臉。
老院長的臉已經黑了。
學院竟會發生如此之事?
若是這位學生所言屬實,他必定會按照學院的條例處罰。
若是他所言有虛,那便不是被逐出學院這么簡單了。
“明河,有沒有這樣的事?”
老院長沉聲問。
“夫子不信我嗎?”
褚玄川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輕佻。
老院長一聽就知道沒有此事了。
若是真的有,褚玄川就不會是這幅樣子。
“安靜!”
“今日大賽就此作罷,待學院查明此事在擇日舉行。”
“老夫希望在此事還沒有定論之前,學院不要有流言蜚語。”
院長同幾位夫子商議過后,立馬做出了決斷。
學生們紛紛散去,花眠周澄平和何宿留了下來。
他們將被帶到一間單獨的屋子里將事情詳細敘述一遍。
花眠面上的悲傷之色難掩,路過褚玄川旁邊的時候,褚玄川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夫子不必擔心。”
“我沒做過的事,誰也不可能逼我承認。”
花眠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等到了學院專門處理事情的地方,花眠周澄平何宿站成一排。
上手坐著的是院長,還有其他幾位老者。
他們都是京城之中退下來的大儒。
“周澄平你說花眠抄襲可有證據?”
院長盯著周澄平眼睛問。
“回院長,我日日與花眠同住自然是知道的。”
周澄平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慌亂,然后快速低下了頭。
“哦?那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