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照趙氏的處境,算是個人都能上去踩一腳。
“不必了。”
花卷瞥了李瘸子一眼,趙氏惡毒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完了不等李瘸子開口,她就上前去將院子角落里堆著的玉米裝進她的竹筐。
看著李瘸子又對趙氏發難,花卷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他的玉米放進后花園。
如今趙氏落得個如此下場,只不過是報應不爽罷了。
花卷裝好了玉米,看都沒看地上眼里都是死氣的趙氏,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剛剛出了院子,她身后立馬就傳來了李瘸子更甚的打罵聲,偶爾夾雜著趙氏的一兩聲悶哼。
李瘸子頭發已經花白,手中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趙氏的身上。
被綁在牛棚里的喬虎,他斷掉的那條腿傷口已經化膿潰爛。
蒼蠅在他周身盤旋,蟲子生了滿身。
他雙眼空洞無神,呆呆的坐在那里。
趙氏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她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
咬緊了后槽牙,渾身發抖。
為什么,花卷不是性情暴戾嗎,為什么沒有打李瘸子?
她就是故意的,每每趁著夜色逃了出去,一點一點的偷了玉米。
為的就是花卷找上門來的那一天。
倘若花卷把李瘸子打死了,亦或者讓他癱瘓在床,自己也就不用整天受這種苦。
可是為何花卷無動于衷?
趙氏怎么也沒想明白。
還白白挨了這頓毒打。
哥哥死了,兒子不是哥哥的。
她的身子也不清白,現如今又過著這種不人不鬼的日子。
若不是因為疼了十七年的兒子還活著,她早就一頭撞死了。
至今她都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也許是從花卷跳崖之后從山上回來。
趙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子里會想著許多以前的事。
耳邊李瘸子的打罵聲開始模糊,趙氏逐漸失去了意識。
花卷找到了丟失的玉米,但她肯定不會去管趙氏的死活。
回到地里把剩下的玉米都收了,花卷這才趕著天黑回到了家里。
“卷卷,怎么又把我叫出來?”
花卷今晚做的是鮮嫩豆腐湯。
吱吱挺著渾圓的肚子躺在地上,許久沒有出來在后花園里都給他養肥了。
“吃飯。”
花卷把湯端到桌子上臉上揚起了一摸自信的笑容。
“……”
這能吃嗎?
吱吱看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打死他都沒有想到這是豆腐湯。
“我不餓。”
“卷卷,你自己吃吧!”
吱吱為了保住鼠命,自然是拒絕的。
“不吃算了。”
“切!”
花卷看著吱吱的這幅德行,立馬翻了個大白眼。
這鼠子她說怎么這么久待在后花園里都不出來。
你瞅瞅這才多久就長了這么多肉。
“你也不多動動。”
“吃的腦袋都變大了。”
花卷喝了一口豆腐湯砸吧砸吧嘴。
還可以,就是略微有些發苦。
問題不大。
“卷卷,你怎么這么說我?”
吱吱抗議地蹦到了飯桌上。
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
不知道會傷了鼠子的自尊心嘛!
花卷邊吃飯邊抬頭看了他一眼。
給了他一個懂得都懂的眼神。
“你這什么眼神啊!”
“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速度可快了。”
吱吱一竄三尺高,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話。
“消停會兒。”
花卷看了一蹦三尺高的吱吱,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稀奇的。
她也可以呀!
神獸的基本操作嘛。
“哼!”
吱吱不開心了。
他一氣之下搶走了花卷手中的筷子,然后噌的一下就跑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