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川竟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話中的酸澀味兒都嗆人的不行。
好吃,陳安遠買的就那么好吃?
可偏偏花卷呆頭呆腦的沒察覺到。
“夫子也喜歡嗎?”
花卷以為褚玄川話是在贊同她。
褚玄川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為什么要挑起這個話頭?
就是賤!給自己找不痛快。
花卷莫名其妙的看著好像又不高興了褚玄川撓了撓頭。
原來夫子喜怒無常。
她的心中開始替和青感到辛苦和默哀。
吃完了晚飯,花卷推著褚玄川在院子里消消食,然后就準備睡覺了。
花卷是到點了就困。
可褚玄川就不是這樣了。
等到花卷在隔壁房間睡著,褚玄川仍舊坐在書桌前板著一張臉。
“主子!”
屋內燭火搖曳,褚玄川他臉龐被趁的晦暗不明。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戴眼罩,金珀色的眸子顯得格外的神秘與吸睛。
“怎么辦的事兒?”
不是說陳安遠已經被關起來了,怎么今日會陪著花卷逛街?
“屬下有罪!”
“是那陳安遠偷跑出來的……”
黑衣人心里暗暗叫苦。
“今日你都看到些什么?”
褚玄川從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幅畫。
他緩緩的把畫兒打開,紙上畫著的赫然就是花卷。
他看著畫中面容姣好的人,伸出了修長白皙的輕輕的碰了碰花卷的臉龐。
黑衣人硬著頭皮,把自己近日看到的一字不落一一向褚玄川匯報。
褚玄川越聽臉色越不好。
“下去吧!”
還不等黑人說完,褚玄川就已經繃不住了。
褚玄川發現,他現在的情緒已經能被花卷所牽動。
他對花卷的感情好像并不僅僅是利用。
不光是因為花卷對他有用,他好像對這個小姑娘太上心了。
“是!”
黑衣人如蒙大赦,他的后背早也被冷汗浸濕。
和青侍衛不在,遭殃的就是他們啊!
和青侍衛離開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褚玄川微微瞇了瞇眸子,金珀色的瞳孔更加的攝魂奪魄。
“讓他認清自己。”
褚玄川靜坐了良久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
只是沒想到空氣中傳來一個聲音。
褚玄川周圍的燭火跟著晃動了一下,氣息又恢復了平靜。
累了一天褚玄川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然后向著床榻走去。
他躺在床上,不禁想到花卷曾經在這張床上躺過。
他微微心安了起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夢到了與花卷其樂融融,可不知為何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樣,也看不清花卷的模樣。
只隱約記得花卷似乎變成了一頭獅子。
不知為何天上忽然壓滿了黑云,一道刺目的閃電從天而落直直的向著花卷劈去。
他下意識大叫一聲沖向花卷,卻怎么的都發不出聲音。
眼睜睜的看著花卷在自己面前只剩下了灰燼。
褚玄川猛的睜開了眼,他嘴唇蒼白滿頭大汗。
里衣已經濕了,冷冰冰的粘在身上很是不好受。
外頭天色微明,原來已經快早上了。
褚玄川微微呼了口氣,起身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
還好花卷還完完整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褚玄川自嘲的笑了笑,只不過是做夢罷了。
他回房間沐浴過后換了身衣服,然后就向著前院去了。
今日仍舊還是他的早課。
他忽然心中有些不滿。
也不知道是誰排的課,生產隊的驢都沒有他這么個工作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