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姑娘在此等候,主子馬上出來。”
褚玄川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花卷則待在了隔壁的房間。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褚玄川取下了眼上的眼罩。
“主子,您感覺怎么樣?”
和青立馬走到褚玄川面前,臉上帶著擔心與焦急之色。
“與往常無異。”
褚玄川起身走到了銅鏡前,征征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恍惚間他竟然覺得自己與常人無異。
若不是太陽穴與雙腿都隱隱作痛。
“那屬下將藥浴備下。”
和青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嗯。”
褚玄川有些煩躁,一想的花卷就在隔壁他就控制不住的有那些奢想。
花卷百無聊賴的待在隔壁屋子,夫子今天好像一點兒都不高興的樣子。
想著和青與夫子想必還得一會兒時間,花卷就想去找花眠。
不過又轉念一想,花眠這會兒指定在上課,不如等到他們中午吃飯時再去。
和青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褚玄川一人。
突然間他的雙膝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頭疾也發作了。
疼痛來勢兇猛,打的褚玄川措手不及。
雙腿已經疼的失去了知覺,褚玄川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緊了牙關向著輪椅爬去。
方才站起來時,腿上雖有些疼痛但他也還能忍受。
果真是到了月圓之日。
褚玄川心中將那些奢望冰封起來,嘲笑自己竟然妄想。
往日和花卷待在一起,他完完全全感受不到那些痛苦。
今日有花卷在怕是也不行了。
在看到和青帶著花卷來的那一刻,褚玄川心中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
既然沒有用處,褚玄川更加不想讓花卷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得想辦法讓花卷回去。
短短幾步的距離,對他來說難如登天。
頭愈發的疼,褚玄川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一不小心他的腿碰到了旁邊花瓶的架子,花瓶應聲而落上好的白瓷碎了一地。
砸到了褚玄川的腿他也渾然不知。
在隔壁的花卷被花瓶碎裂的聲音驚了一跳,莫不是夫子發火了?
和青也太難了吧。
不過她還是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褚玄川房間的門口想要偷看。
她踮起腳看向屋內,下一秒逆血直沖腦門。
“夫子!”
花卷已經不受思維控制,她下意識地一把推開了門。
只見褚玄川雙腿下滲出一大片殷紅的血液,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
花卷整個人害怕無比,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褚玄川面前。
“夫子,夫子!”
只是本能的動作,她輕輕的拍了拍褚玄川蒼白的臉頰。
只覺得他的臉有些扎手,不過花卷也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花卷小心翼翼將褚玄川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這才出門去喊和青。
和青準備好了藥浴,回來的路上碰上了慌慌張張的花卷。
聽花卷一說褚玄川受傷了,他拔腿就跑。
在大夫來到褚玄川床前的時候,花卷才覺得自己手腳發顫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她在害怕。
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褚玄川,花卷的眼睛又酸又澀。
生氣,害怕,無力。
這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花卷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