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就這樣守著褚玄川,屋內靜若聞針只聽得見二人淺淺的呼吸聲。
和青這兩天都是連夜監工,昨日更是一夜未睡。
一回到房間疲憊感排山倒海的襲來,他坐到了桌子旁心想著就小憩一會。
可沒想到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一睡不醒。
待他醒來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月上東南枝,銀輝灑竹林。
九月半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斜斜的照進屋子里影子拉的老長。
花卷坐在了地上,一只手還抓著褚玄川袖子頭一點一點的。
只是倏地感覺手中傳來的手感熟悉至極,她便下意識的捏了捏。
有點絨絨的感覺,摸著摸著便光滑了起來。
這是……皮毛?
花卷腦子一震,猛的睜開了眼睛。
這久違的感覺讓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這是重回上古了?
她花卷又回去了!
可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花卷頭皮發麻。
整個人像是炸了毛似的連連后退,她的吼間發出嚕嚕的聲音,瞳孔開始泛紅。
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褚玄川,臉上長了薄薄的一層絨羽,方才她摸著的手腕上已經被金色的羽毛所覆蓋。
羽毛光澤鮮艷金光流轉,所以她方才摸起來才順滑無比。
“夫子……”
花卷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的看著床上的褚玄川。
她從地上爬起來,眼里裝滿了不可置信撲到了床邊。
“夫子,夫子,你醒醒!”
花卷俯下身子,抓著褚玄川的肩膀有用力搖著他。
好一會兒褚玄川仍舊緊閉雙眼,沒有動靜。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面色看起來很是痛苦。
花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定定的看著褚玄川的臉。
“夫子到底是誰?”
花卷心中潛在的感情被徹底勾了起來,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以為在這個異世界就只有她一只神獸,可夫子的臉上和身上明明長出了鳳羽。
思念,激動,委屈,花卷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心態。
仿佛在這個世界流浪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同類一般。
他鄉遇故知了這屬于是。
和青醒過來的那一刻心冷的像浸過了涼水似的。
睡過頭了!
花卷姑娘還在主子的屋里!
和青推開了門就朝著褚玄川房間跑去。
犯了這天大的錯誤,主子若是要處置了他那當真是死不足惜。
不過臨死之前,就讓他再服侍主子一回。
和青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就看到花卷定定的站在床前。
“花卷姑娘。”
和青是心虛是試探也許還有不安與愧疚。
辜負了主子所托,還讓花卷姑娘看到了如此駭人的一幕。
他對不起主子也對不起花卷姑娘。
“和青,到底怎么回事?”
“夫子到底是誰!”
花卷轉頭一看是和青,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
她紅著眼睛跑到和青面前,雙手抓著和青的肩膀。
“花卷姑娘,你冷靜一點!”
“主子他只是生病了!”
和青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花卷,還以為花卷是生氣了。
亦或者說是嚇傻了。
“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