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好些沒?”
張嫂子剛搬來那天,楊瑞云的夫君因干活不小心摔斷了腿。
還是張大哥幫著把她夫君搬回來的。
“還是那樣子。”
“傷筋動骨一百天,多少還是要養一陣子的。”
楊瑞云皺起了眉頭微微嘆了口氣。
這家中本就不富裕,發生了這樣的事可謂是雪上加霜。
更別提家里還有個兩歲的奶娃娃。
“咋的了?”
“可是有什么難處?”
張嫂子提的很隱晦,她也看得出楊瑞云家中不是多么寬裕。
“孩子他爹受了傷,這家中經濟來源不就斷了。”
楊瑞云抿了抿嘴,她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張嫂子。
如此窘迫之事她定然不會隨便說給旁人聽。
“哎,都是苦命人。”
張嫂子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再過九個月這小家伙就能出生了。
想想自己的夫君,若是他出了這樣的事自己怕會傷心死吧。
“楊嫂子不是有一身醫術嗎?”
“為何不治病救人來賺錢呢?”
花卷可不相信楊瑞云所說的只是略懂而已。
若真的只是略懂肯定不敢隨意出手救人。
醫術不像是旁的,半吊子還能晃蕩晃蕩。
這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
“女人哪有出去拋頭露面的道理?”
楊瑞云一聽花卷的提議,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而女子更是要遵守三從四德。
“為何不能?”
花卷一時不能理解,何故女人就不能出去賺錢了?
“也不是不能,只是如此我家夫君未免會感到臉上無光。”
說實在的楊瑞云還是有些心動的。
她還在娘家尚未出嫁時曾跟著父親出診過,可成親以后就把這些事情慢慢擱下了。
“那如今楊大哥受了傷,家中可怎么辦?”
花卷很是不解,為何女人賺錢男人臉上就無光了。
待會兒她可要問問夫子,是不是這樣一個道理。
若真是這樣,自己已經賺了這么多銀子,那些男人還不得一個個都一頭碰死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楊瑞云將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后,她現在也是六神無主。
若不是前些日子張嫂子搬來,她到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
花卷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她本來想著不如請楊瑞云去藥鋪坐堂呢,現如今怕是得重新找了。
又陪著張嫂子說了會兒話,花卷就去了學院和夫子商量種藥材的事兒。
誰讓夫子出錢又出人呢。
褚玄川坐在書桌前正欣賞著面前的畫,吱吱卻冷不丁的出現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眉眼間閃過一絲錯亂,卻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將畫收了起來。
“花卷到了?”
還未等吱吱開口,褚玄川就已經猜到他要說什么了。
這么多天吱吱已經來過他這無數次,好好一個渾圓的鼠子都跑瘦了。
“恭喜夫子,你都學會搶答了。”
吱吱往桌子上一趟,前面兩只爪子枕在腦后后腳敲了個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