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遠離開的時候,膝蓋已經不痛了。
他的手上拿著花卷給他的一把黑乎乎的藥草,膝蓋上還綁著布條。
定睛一看他的衣衫已經襤褸,是花卷將草藥搗爛敷在了他的膝蓋上。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陳安遠身姿挺拔,經過這么些日子的風吹日曬他的面龐堅毅的如磐石一般。
“快些回去。”
花卷打了個哈欠,縱然她已經慢慢適應了人類世界的生活,可到底她的瞌睡還是很多的。
“好。”
陳安遠抖了抖眼睫,聲音微微有些失落。
“我明日可以來看你嗎?”
用夜以繼日的疲憊來麻痹自己,也許可以抵的住如洪水般的思念。
可當他方才見到花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筑起的高墻大壩已經決堤。
“有空來玩。”
花卷已經困得不行,她擺了擺手示意陳安遠趕快回家。
“知道了。”
聽到花卷如此說,陳安遠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終于走了,花卷困的眼淚直流去里間沾到床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安然無夢。
花卷第二日去街上吃了早飯,然后就回頭著手布置藥材鋪子。
她的鋪子中就只有這一味藥材,可這一味藥材足以治百病。
花卷捶了捶酸痛的腰,“還找什么坐堂大夫,我看有我就夠了。”
先前她總是覺著若是不找個大夫怕是沒人會來她這藥鋪。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鉆牛角尖了。
正好,不找大夫還省了一筆錢。
自給自足,自產自銷。
除了必要時候,沒人能從她手中賺走一分錢!
“怎就你一人在忙?”
陳安遠進來的時候,就看的花卷一人忙的團團轉。
“你鋪子里的幫工呢?”
看著花卷正在搬動一個大柜子,陳安遠趕忙上前搭了把手。
“我自己一人就可以。”
這柜子對她來說本就不重,只是看著大與她形成了比較鮮明的對比而已。
“你咋又來了?”
話剛說出口,花卷忽然覺得這個又字不是多么的妥當。
“晨起練了會兒拳,這會兒便沒事做了。”
沒別的意思,主要就是想見你。
“你師承何處?”
上次瞧著陳安遠的身手貌似還不錯,花卷就隨口問了句。
“……”
陳安遠沒想到花卷會問這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不方便說就算了。”
“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嘛。”
在上古時期確實有那么些隱秘世家門派,亦或是修為高深的散修收了弟子卻不愿透露。
陳安遠苦笑一聲,自己還未回答呢都被花卷說完了。
“不如你同我比試比試?”
在陳安遠的幫忙下,花卷的鋪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自打她穿越過來,就沒有遇見過一個對手。
無敵是多么的寂寞。
“這……”
陳安遠搓了搓手心,眉頭皺著似乎有些為難。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也是這幅樣子。
只不過以前是怕傷了花卷,現在是怕傷了自己。
他不是沒見過花卷出手,這樣啊比試不是自討苦吃呢?
倒不是懦弱,只是他腿傷剛好來年還去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