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山彎著腰,連忙道:“啟稟魏大人,這是日月圣宮的光明神官,官兆曦。那還是屬下不認識她,所以大意了,請魏大人責罰。”
魏伯明瞇眼道:“不認識?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但她是你侄兒的姘頭嗎?”
他霍然看向易寒,厲聲道:“說!你當是為什么護著她!她現在人在哪兒!”
說話的同時,他身上涌出一股磅礴的氣勢,震得四周桌椅都在開裂。
易寒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紗布也全部裂開,傷口重新溢出了鮮血。
“不認識...我根本沒見過這個女人,也沒有去過什么老槐樹街啊。”
他痛得滿頭大汗,在地上顫抖著。
旁邊的老太婆眼睛發光,適時說道:“身上的傷沒問題,是刀傷,按照傷口愈合程度判斷,應該有十二個時辰了。”
中年山羊胡男子也道:“外面盆里放著帶血的被套床單,看鮮血的凝干程度,符合十二個時辰這個說法,和這小子的話對的上。”
楊武沉聲道:“易寒,你今天白天沒來靈玄司,就是因為受傷了?”
易寒道:“不好意思總旗大人,我一直昏迷,下午才醒,就沒來得及請假。”
楊武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魏伯明。
魏伯明淡淡道:“好吧,關于昨晚他阻止不法分子受傷之事,應該是真的。”
“但官兆曦的事...哼,十多個人親眼所見,還能是見了鬼不成。”
他緩緩伸出食指,指尖透出三尺寒芒,淡淡道:“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切下來。”
楊武臉色一變,連忙道:“魏大人,這不合適,易寒怎么說也是我的屬下,是我們靈玄司的人,即使他有勾結官兆曦的可能性,但在沒有實際證據面前,不好傷他。”
“十幾個人證,難道不是證據?”
魏伯明臉色冷漠,道:“楊大人,這種時候你還護犢子嗎?”
楊武抬起頭來,鄭重道:“若他真的勾結官兆曦,楊武絕不插手,但總要謹慎處理才好,我建議讓他說真話。”
魏伯明微微瞇眼,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笑道:“楊大人是后起之秀,這個面子我還是該給的。”
說到這里,他一把抓起易寒的衣領,雙眸透出兩道烏光,照亮了易寒的臉。
這烏光似乎有一種獨特的力量,瞬間侵蝕他的靈魂,令他整個人一激靈,然后身體軟了下來。
魏伯明寒聲道:“說!那天你有沒有去過老槐樹街?”
易寒面色呆滯,瞳孔放大,喃喃道:“沒有...”
魏伯明臉色頓時微變,再道:“你認不認識官兆曦?”
易寒道:“不認識...”
魏伯明道:“你沒有見過她?你沒有救過她?”
易寒的語氣也十分遲鈍:“沒有...沒有...”
魏伯明這下懵了。
他一把放開易寒,看了四周一眼,疑惑道:“怪哉,十多個人看到他,他卻一直認為自己沒去,莫非是見鬼了。”
楊武也是皺眉道:“十多個人不可能同時說謊,吳遠山也在這兒證實了,易寒必然是去了。”
“會不會,是我們沒能探出他的真話?”
魏伯明擺手道:“不可能,我這一招靈虛之氣,滌蕩他的靈魂,他不可能說謊。”
“這說明,他意識深處,就真切認為自己沒有去過。”
這時候,雙眼閃著光的老太婆又開口道:“他的精神很虛弱,似乎受了損傷,靈魂產生過震蕩。”
魏伯明身體一震,雙眸烏光更甚,仔細看了半天,才皺眉道:“不錯,是這樣,看來他當時被一種古怪的東西迷惑了靈魂。”
“準確的說,是被某種秘法控制了思想,才驅使他去保護官兆曦,而事后記憶被刪除。”
楊武駭然道:“官兆曦還懂這種催眠之術?”
魏伯明淡淡道:“不要小看她,沒點本事,能當光明神官嗎?”
聽聞此話,易寒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提前吃了蕩魂花,不然肯定露餡兒了。
差點啊,差點就把自己玩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