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藩王一個個都回到了京都,蕭讓是知道的。
蕭勝便是第一個回到京都的藩王,按理說,藩王歸京,應該即刻覲見大王的,只是因為綰綰的事情,現今已經實行宮禁。
于是他只得寫了封奏折給蕭讓,讓下人送去了宮門守衛處。
信中的內容便是:我已經回來了京都,希望可以早點見到大王之類的。
趙王蕭勝平生有著諸多愛好,但是最著名的便是熱衷于權利,這次歸京,想到那鎮山王的位置,內心頗為激動。
信送去許久,卻遲遲不見下文。直到其他四位藩王陸續到達,仍是沒有音訊。
而蕭勝還有個怪癖,那便是喜歡罰人杖背,無論是自己的王妃,還是身邊的下人,只要稍不順意,便會杖背,且數字有零有整,每回都是七十九下,究其原因,是因為他的生辰正是七月初九。
而他最為人唾棄的便是,若是王妃宮女之被杖背,到了晚上,他便會去到其住處和她作樂。
而且還必須百般逢迎,伺候的他盡興,稍有不慎,又要杖背。
這樣一個喜怒無常,貪戀美色的人,在回京的這段時間,也是沒有閑著。
這天,他到了宇文覺府中做客,兩人本是舊相識,這次回來,自然要見上一見的。
宇文府中,蕭勝他們飲酒吃肉,說說笑笑,熱鬧非凡。
而蕭讓那邊,確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此時的蕭讓正站在御書房中,面前是兩個被他傳令進宮的大臣。
“兩位愛卿,孤有意追封宇文貴妃為王后,你們意下如何。”自從綰綰離世,他已經好多天沒有怎么講話了。也沒有洗漱和更換衣服,現在的他,看起來極其的憔悴。
兩人沉默許久,三人就那么僵持的站著。
現任宗伯蕭顏之最終率先開口:“大王,歷朝歷代,王后都只有一人。如今,涇國尚有王后,若是再立,于祖宗律制來講實為不妥呀,微臣以為,萬萬不可再增立王后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大王。他知道大王對宇文貴妃寵愛有加,現在又突然離世,自己這么做,也是冒險的。
蕭讓聽完,臉色馬上就變了。心說,我征求你們的意見,不代表你就可以這樣講。
哪怕你說的是對的,那又如何?
轉身看向另外一人:“你覺得呢?”
何拓本就是個巧言令色,阿諛奉承的家伙。
聽到大王問,慌忙回答:“大王,其實歷史之上,也有過這樣的先例,現朝國君,便有兩位王后。而上古傳說之中,圣帝舜也是如此。故此,臣覺得,大王的想法是可行的。”
聽到他的一番話,蕭讓心里馬上轉怒為喜。
但隨之又是臉色一變。
“你說的沒錯,但是,孤這般做,確實會遭天下人非議。蕭顏之雖然阻止了孤,卻是為了孤的聲譽著想,而你這般巧言令色之徒,只顧哄孤開心,哼,似你這般,孤早晚毀在你的手里。”
“來人,把他拖下去,關進死牢。”
這一切變化太快了,兩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大王,臣都是為了您啊,大王。”
何拓被拖走了好遠,還在叫喊著冤枉。
“蕭顏之。”
“臣在。”慌忙跪倒,心里暗說不好,怕是今天自己也不能活著回家了。
“即日,追封宇文貴妃為天元王后,享王后安葬之規格,不得有誤。”
蕭顏之哪里還敢再反駁,只得點頭稱是。
“綰綰,生前我沒有給你的,現在我要補償給你。”
.......
宇文府中
蕭勝已經喝的晃晃悠悠了,宇文覺又再勸他酒,他只覺得一陣尿急,說是去方便一下,就走出了宴廳。
來到院中,已經憋不住了,四下卻又找不到廁所,情急之下,只得找了個墻角解決。
“呀。”
蕭勝得意解放,不禁舒服的打了個冷戰,
這時背后卻突然響起了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