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微微亮了,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蕭讓一個人坐在御書房的地上,看著面前的百官派系圖,他不能確認這圖百分百的準確。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看到的東西,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那背后的溝壑縱深,遠比讓他去做奧數更難一眼洞破。
“時間差不多了。”
摸了摸下顎的胡茬,他想到了一個人,先王。
那個自己從沒見過的,所謂的父親。
是不是當年他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若是他在,又會是如何解決的呢?
“吱~”門開了,無猜生,秦風,邱瑾聲走了進來。各抱著兩個木盒。
最后面的是楚塵。他綁著一人,拖拉著跟了進來。
那人蕭讓認得,章思漢,就是那日望向裴文安的人。
蕭讓站起來活動下手腳,來到他們面前。
伸手打開了其中一個木盒,一看之下,心里一驚,他何曾見過這種場面,那里面赫然放著個人頭。
血肉迷糊,認不清楚。
“蕭勇呢?”他心里最關切的就是前太子。
“尚綁縛在府中,由朱兒看守。”
蕭讓皺了皺眉,也沒有多說什么。
“宇文覺呢?”
“此人早早離開了前太子府中,歸家之后早早安歇了。并未參與后來之事。”
“哦?奇怪,太奇怪。”為何他會這樣,蕭讓心里不解。
按理說,他們應該在一起,然后共同舉事才對啊。
“除越王蕭自盛外,其余四位皆被離開時候取了性命。
剩余屬國國君仍在監視之中,若有異動,便動手。”
六個木盒....
無猜生看出了大王的心思,“前太子府中遇到的,一位是吏部尚書,一位是青陽軍統帥胡適武。”
自己剛實行六部,就被他們滲透,果然夠厲害的。
看來這個王奉孝在任用人的方面,著實需要警醒一下了。
“藩地那邊,情況如何。”這才是蕭讓關心的,殺人是最簡單的事情。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雖未收到密報,但是想來問題不大。”無猜生繼續回答。
“還是多些小心才是,設立幾個傀儡就好。有些事情你們不便現身解決,我再另行安排。”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加緊監視。”
“是。”
“大王,他怎么解決。”邱瑾聲拎了拎手里的章思漢。
“多用個盒子而已。”
章思漢聞言,直接嚇的昏死了過去。
他本也是厲害之人,只怪他沒有明白一個道理,裴文安再怎么厲害,終究也是大王的棋子罷了。
“秦風隨我去往蕭勇府中,其他的各自散去。”
“是。”
此時距離早朝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一路無話,直接來到了前太子府中,院子之中倒著許多的尸體,想來都是反抗之后的結果。
還有幾個被綁在那里,身邊站著的都是影衛的人。
“蕭勇在哪里。”
一名影衛引著他走到了一間房子,那里面就有著朱兒和蕭勇兩人。
蕭勇這時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嘴里也被塞著東西,滿臉的恐懼。
見到蕭讓進來,嗚嗚啦啦的叫喊著,卻一個字也講不清楚。
“解開吧。”
秦風走了過去,用一把短刀割開了繩索,又把嘴里的東西給他取了出來。
蕭勇撲倒在蕭讓腳前,一個勁的磕頭,額頭瞬間就流出血來。
手里比比劃劃的,卻沒有講話。